“阿言又是谁?”
“阿言你都忘记了。”
谌霜似乎很无奈,说道,“阿言是你的朋友啊,你叫常晞同是吧。”
“是叫这个名字。”
常晞同再傻也知道谌霜现在不正常,难道又被妖物害了。
谌霜下榻穿鞋,眼眸欣喜,随后拉着常晞同道,“我们去找阿言,她见到你肯定开心。”
“等等,主上,阿言和你什么关系。”
谌霜哦了一声,解释道“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是她师父,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常晞同脑海仿佛冲进一堆不属于他的记忆,章桐还是从前的模样,说道,“谭庄最后一位庄主叫苏言,在其安三十年去世,此后谭庄消亡,再无一人。”
“常兄,你把阿言忘记了?”
常晞同:“是啊,忘记了。”
“你怎么能忘记她呢。”
谌霜不满,“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她可伤心了,要不是我这个师父经常安慰她,她还不知道怎样呢。”
常晞同头痛欲裂,虽是清醒,但梦境中的景象却异常清晰,章桐换了身白衣,满头银发,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他看着怀里的章桐,喉中哽咽,“阿言,下辈子再见。”
“奇怪。”
谌霜见他不好,把他扶在凳子上坐好,满眼不解,“看来真是忘记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阿言了,我带她来见你。”
常晞同本就头疼,见谌霜跑出门外,顾不得自己,他颤巍巍跟上去,扒在门框上,头一痛便滑下去。
好在谌霜驻足,面对绿草青青,回头对他道,“我忘了,阿言她已经死了。”
“主上,你冷静一下。”
谌霜神色自若,淡淡道,“我知道的,她已经死了,哈哈哈。”
说罢,谌霜张开双手在草地上奔跑,边跑边道,“阿言没了,没了。”
他在草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奔跑,嘴里重复着那句阿言没了的话,常晞同不知原因,忍受剧烈疼痛,抓住谌霜衣袖。
“主上,别跑了。”
谌霜很配合,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他,“你说的对,我不跑了。”
“常兄,你知道什么叫掌中绝吗。”
不待常晞同回答,谌霜伸出双手,沉静道,“灼日不衰生,不惧烈火炙,遇寒则坚,得霜增艳,唯置掌中绝。”
常晞同:“此话何意。”
谌霜张开双手转了一圈,解释道,“这是说谭庄上的一种花,名叫临华,冬夏开花不惧寒不惧热,但置于掌中时,却极速衰败,故而临华别名掌中绝。”
“哈哈哈。”
谌霜又跑又跳,继续道,“此话冬夏盛开,花期漫长,若不管不顾还能活,若置于掌中怜惜,便立即衰亡,跟阿言一样,呵呵。”
常晞同神智不清,剧烈疼痛让他无法维持理智,只是颤巍巍走向谌霜,但他越走进,谌霜的身影便模糊。
耳边一直萦绕着那句词:灼日不衰生,不惧烈火炙,遇寒则坚,得霜增艳,唯置掌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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