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之上,褚尽欢淡淡望去容晚一眼,道:“如今,这般近的距离,她也察觉不到你我。
夙昼,你留不住她。”
“留得住如何?留不住又如何?”
夙昼淡淡道,“但留不留是我的事。”
夙昼的眸光落下去,容晚怀中抱着熟睡的阿弥,而她的眸光落在衡游身上。
“你要是强留她?”
褚尽欢不屑一笑,“她会死给你看。”
夙昼但笑不语,半响,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落下来,说:“最后一战后,你带她走。”
“哦?那你用什么来交换?”
褚尽欢笑问:“本君从不做无利之时。”
夙昼眉目越发冷峻,起身饮尽酒盏,说:“随你。”
“我若要三界共主之位呢?”
褚尽欢问。
夙昼久久未答,望向窗外——
莹白的梦兽在窗下躲躲藏藏,得到主人的指令,光芒渐盛,化成一道虚无的白光飞入容晚眉心。
春梦一场,旖旎艳色。
梦中人毫无知觉,而梦外人——
夙昼泰然自若地拾阶而下,玄色衣摆划过石阶、桌角,停在那道白色的身影前。
她比月色明媚。
夙昼拂过她而畔碎发,指尖勾住那颗琉璃耳坠,忽听她一声嘤咛。
梦中种种,唯有他记得。
夙昼轻声说:“这是您予我的梦。”
他俯身吻她,辗转良久。
一滴泪坠落,夙昼起身离开,一眼也不曾望过褚尽欢。
目睹一切的褚尽欢眉目欲裂,他攥紧手中酒盏,重重搁在桌上。
褚尽欢飞身而下,抬手布下结界,指尖一动,衡游便落在了屏风前的软塌上,他则坐于容晚面前,捏诀唤醒她,道:“容晚,醒醒。”
见她沉醉梦中,褚尽欢手下发狠,掐住她纤细脖颈,道:“容晚,醒醒。”
容晚懵然望他。
褚尽欢稍稍垂下眸,“饮酒伤身。”
“伤身?”
容晚醒后,凝视着怀中安睡的阿弥,笑道:“如今这般,能饮几杯是几杯,你管我作什么?”
“管你?本君掌权落乌,万人敬仰,哪里有闲心管你?”
褚尽欢拿起她的酒盏,自饮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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