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禁阵,生于鬼厄,不可解。
天道契,契者死则可解。
“我会为你解契。
晚晚,你同谁结的天道契?哥哥帮你。”
容皓吞下唇齿间的锈意,杀心不藏。
晚晚同谁结契,他就杀了谁。
杀之取灵,魂祭、魄祭、血祭……千百种诡道禁术都能叫他留住她。
容皓像过往儿时哄她安眠般柔声道:“晚晚,哥哥能留你一生。
以心尖精血种下禁阵,我……”
“留?”
容晚冷淡的目光落下来,睨向容皓,“哪里是留?不过是让我受制于你。”
“但——”
容晚抬起眸,微微勾起唇,说:“容皓,你算错了。”
“什么?”
“与我成契之人已死,灵灭魄散,魂归多年,你怕是连碎灵都寻不到。”
“不……”
惊天噩耗压得容皓喘不过气,灵力凝滞,血脉撕扯,叫他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容皓追问:“是谁?”
时隔多年,容晚几乎忘记那位暮年帝王。
当年人间宫城里,薛弃闲允她人间界,唯一的条件是要她护幼子薛沐。
那日,容晚见到了那位史书留名的帝王最后一面,受过他一拜,亦为他扶过冠冕。
而后人间界岁岁年年,她身边有挚友至交,还有弟子在侧,欢笑欢乐。
望春山的雪意冷峭,细密的雪粒随风飘散。
容晚记不清上因的雪,却记得人间界许许多多个雪夜。
她眸光渐渐柔和,声音同风雪一起漫进容皓耳畔。
“我曾在人间界见过两任帝王之死,薛弃闲死时要我护薛沐一生安稳,我答应了。
薛沐死时,要我扶持夙昼,我答应了。”
“所以是谁?”
容皓反问,他盯着容晚的眼神,势要从中揪出一丝证据,许久,他笃定道:“是薛弃闲?他许你什么条件?”
“果然是首座,不过如今你的悔意又要给谁看呢?薛弃闲之死同你有关吧,薛沐之死也同你逃不开干系。”
容晚蔑视他眼中悔意,冷声道:“你或许会有几分后悔,后悔推动三界战事,可我只想说,错在我,也在你。”
“晚晚,所以我错了吗?”
容皓扯出一抹笑,可一瞬间,后悔、自责消散得干干净净,眸中欲.火烧得漫天流云自惭形秽。
“你私下人间界是错,扶持夙昼是错,为他同我作对是大错特错!
而我?我错了吗?”
“错与不错,我说了不算。”
容晚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躲过眼前人的灼灼目光,说:“过往一切,错在你我,所以我不怪你。
哥哥,唯有一件事,算是晚晚求你答应。
请你看在我们过往情分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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