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息声罢演,一场好戏看完,店小二小顺子牵起大狗,一脸愉悦地下楼离去。
人生大抵如此,对有些人痛彻心扉之事,对另一些人而言,不过是看了场好戏。
打打闹闹,哭哭笑笑,哪一个是主角,哪一个是配角,看戏者津津有味,戏中人却全无自觉。
公子夜温柔而优雅地揽着银霞走入包间。
一进到屋里,银霞便一把将他推开。
公子夜摸着鼻子苦笑,“原来你喜欢的是那种男人,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嘛。”
银霞飘飘袅袅地寻了张椅子坐下,目光陷入凝滞状态。
公子夜陪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起身,转到她面前蹲下。
先是用手在她眼前比划,接着又做起了各种鬼脸。
银霞瞳孔微微转动了一下,把他拨拉到一边,继续研究对面墙壁。
对面墙上,挂有一幅山水画。
细绢纹纸,红绫金线,装裱得甚是精美,画卷之上却只有黑白两种素色。
浓浓浅浅的墨色,粗粗细细的勾画,不过寥寥数笔,一座孤峰突起的山峰便呈现眼前……一方白纸便可把整座山峰收入,但要如何去做才能把人心牢牢收存?
“不要这样好不好?”
公子夜忽地站起,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哭吧。
你若是想哭,我就在这里。
无论你想怎样,我都陪你。”
银霞厌烦地皱起眉,用力推开他,一言不发地走到窗边。
窗外,无数路人从窗前经过,形形色色,客走如流。
……人生不过也是如此,许许多多的人从你面前走过,而你最喜欢的那人,却不会为你多做停留。
“那种像石头一样的男人真有那么好?”
公子夜尾随于后,也来到窗边,“一看就知道顽冥不化、不解风情,对女人连最基本的温柔都不会,连温四都还比他强些。
至少温四能保持礼貌,不会对女人说那么重的话。
要我说,幸好你没跟他在一起。
要是整天跟那种人待在一起,就算不闷死也得憋疯……”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
银霞猛然回身,冲他高高地扬起了右手。
公子夜惊得后退一步,下意识地举手挡脸,“喂喂喂,你不是承诺过不再打我了吗?”
承诺吗?银霞黯然低头,缓缓地放下手。
他曾经承诺过父王授她武艺,护她平安。
如今父王已经不在,而他承诺之事已全部做到。
……所以他才会离开她吗?……还是说因为他看出自己喜欢上他,才这样决绝地与她分离?……其实,只要他稍稍提起,她是不会对他多作纠缠的。
世间最残忍之事,不是将人活活杀死,而是把一颗心生生地撕成碎片,却仍让人痛苦地活着……
“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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