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泰一个激灵,两个翻身向后退去,落在林乘墉身前,护住二人。
再抬头看去,只见盘坐在床上的李大哥正缓缓收回探出的指尖,随即摇摇头,双掌一按床沿,整个身子直直升起,站在床边。
芮玉荣和李延之间的连接已断,但她精神尚好,且丹田内并未枯竭,经脉也无碍,只是因为内力被抽取,加上盘坐过久,一时还是无法动弹,只软塌塌的卧在床上。
方泰林乘墉二人见李延站起,各自做出反应。
方泰刚想放下短刃打算出言问问清楚,但见到他身后的芮玉荣,便把心一横,姿势不变,依旧做防备之势。
林乘墉仍旧端坐不动,只是眉头紧皱,嘴角抿的紧紧地,手中握紧枸木剑,解剑诀的心法已然悄悄运转,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李延,试图从他的动作中找到破绽。
李延踱步到尚冯河身边,也不弯腰,凌空虚点。
只听嗤嗤风响,尚冯河身体随之颤动几下,然后便放松下来。
箭支附近的经脉似乎被封住,血也不流了,只剩下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嗓子中发出“嗬嗬”
的杂音,显然是被方泰伤了肺部。
“嗬......嗬......天,天泽针法......呼,呼......泰逢,终归......还是让你解了......玲珑锁......还用毒……真是无耻……”
尚冯河中箭倒地之后就感觉内息运转不得,便明白大势已去,又见李延凌空出手,显露出宗师手段,越发绝望,只当自己小命休已。
但泰逢竟然没有杀自己,不仅击退了方泰,更用内力封住经脉,救下了自己。
如今的场面,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只得任命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延咂咂嘴道:“狍鸮啊狍鸮,我该说你没用呢还是运气太差呢?”
说罢又转头向方泰:“这等射艺不愧是方老前辈亲传,此后你可凭借此术在江湖立足了。
不过……阿泰,此人我不能交给你。
低估了你们的本事确实是我的失算,凭你们能把狍鸮杀到如此程度足以自傲。”
言谈顾盼之间,李延宗师气度尽显,带着强大的压迫力沉沉的坠在几人心间。
他若执意阻拦,这仇还怎么报?
宗师战力插手,是友是敌怎辨?
林乘墉见仇敌在前,却功亏一篑,已然红了眼睛,恨声道:“泰逢!
你要如何!”
李延看着林乘墉点点头:“林少当家的确聪慧非凡,从那只虫子窥出我的计策。
不过原本计划中只需要让阿泰把人引来,再以竹屋和丹房中提前布下的牵机散制住他,而且牵机散只对服用过春神丹的人有效,因此只需要阿泰担一些风险罢了。
“但你们元吉镖局横插一手,我见到你时才临时设下借刀杀人之计,本拟待狍鸮得手后,再按此前方法擒住他。
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么不济,竟然一个人都没杀掉。
“天幸!
让我见到了芮姑娘,食六气法确是解开我身所中玲珑锁的最后一把钥匙,否则今天还真要再费些手脚。
“然而我的运气好,却是狍鸮的运气差了些。”
方泰、林乘墉、芮玉荣三人听得清楚,面前之人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引得狍鸮和己方厮杀,好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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