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睁大眼睛仔细瞧,我的演示开始喽!”
白婉瓷说着便挽起了袖口,将那原材料全部取了出来,开始了白瓷的烧制。
她所运用的是另一种烧制方式,和刚刚井明轩制瓷的时候所用的那种传统方式有所不同,她所运用的是盘筑式烧瓷。
只见她用那细而长的纤纤玉指将泥块缩成了均匀的泥条,随后,又将泥条盘卷成圆饼状,紧接着又用拍板将其拍实,使其紧密集合,层层向上盘筑。
景明轩站在一旁仔细地看着,她这种制瓷的手法,当真是和自己大不相同,但却也别有玄妙之处。
她所做的每一步都敏捷而又娴熟,大抵早已有了精湛而又稳妥的手艺。
亲眼见到了她的这般手艺,景明轩的心中不得不对其产生了一丝佩服之心,这女孩虽看起来年幼,但在炼瓷手艺这一方面,当真是无有挑剔之处。
盘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她将接口处包紧,防止因底部没有抹干而产生倒塌,随之又将其盘成了一个小小瓷罐的形体。
“好嘞,大功告成!”
结束之后,白婉瓷拍了拍手,又将衣袖上沾染着的那一点点尘灰拂了去,又将那个刚刚盘成型的小小瓷罐用手捧了起来,带着满脸的骄傲向景明轩展示,“看到我们白瓷制造的工序了吧,你瞧,怎么样啊?”
景明轩小心翼翼地将那还没有进行烧制的白瓷形体接了过去,细细的打量着,随后又赞赏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是赞叹之色,“不愧是玉蘅春的白瓷,手法精湛,成品也精致。”
“这白瓷胚体尖细,釉色洁白,犹如皎皎天上之月。
君子白腕种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大概便是如此境界了吧!”
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到了白婉瓷的身上,眼中满含赞赏之意,“我惊叹于这白瓷的形体精美,更惊叹于白小姐这般纯熟的手艺。”
“不想白小姐这般年纪轻轻,又未层正式学习,就拥有这般惊人的手艺,着实是令人佩服。”
“哎呀,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呀。”
白婉瓷却摇了摇头,很是坦率地开了口,“我的手艺,比起我爸爸和那些玉蘅春的工匠,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
“我也只不过是看着他们制造的时候,自己学到了一点笼统的技艺而已,我的这点手艺跟你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用我爸的话来说,我做的这点东西只能算得上是小孩子过家家,勉勉强强还能够拿出来看看,就我做成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拿出去售卖的。”
“但说一句实话,白小姐的确有制瓷的天赋。”
景明轩望着那白瓷的纹路,由衷地开了口,“白小姐,若没有正式的学习过,只凭借经验就能够把瓷器制造得如此精妙,必然是有天赋在的。”
“日后若是加以学习与练习,长此以往,并日积月累更多的经验,想必将来定然能够制造出更精湛的瓷器来。”
“哪还有什么加以学习与练习的机会啊!”
白婉瓷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不觉生出了一抹微微的惆怅之意,并转过了身,“想要得到系统的学习,哪有那样容易啊,他们都不希望我懂得这些呢。”
闻言,景明轩不进心生诧异,走到了她的身前,慎声对她开了口,“白小姐何出此言,你有如此天赋,为何不能进行系统学习?”
白婉瓷沉默了几秒,脸上那一抹惆怅之色更增了几分,随后又抬起了头,眼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纠结,随之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开口,“那我也不把你当外人,就如实和你说了吧?。”
“我现在在女子大学里读书,平时除了在学校里的学习,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时间去系统学习制瓷陶艺。”
“我爸呢,也只想让我好好学习顺利毕业,不想让我接管家里的生意。
他只希望我做个新时代的女性,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安稳工作,将来拥有一个安稳人生。”
“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家里现在有一个自私而又贪婪的赵姨娘。
她呀,就更别提了,一心希望她的儿子继承家业,想早点儿把我嫁出去给他儿子铺路,更不会支持我学习这些手艺的。”
“所以说啊,我面临着这么多的阻碍,是根本没有办法啊去真正的学习陶艺的。
我现在掌握的这点东西,也全都是我趁着课余时间悄悄学来的。”
听了白婉瓷的话,景明轩的眸子动了一下,好似有几分深思凝在了其中,随后又对她开口问:“那你是否真正想要进行系统的学习制瓷陶艺呢?”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想呀!”
白婉瓷的回答不加丝毫犹豫,“我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手工艺世家,自小就受着这种气氛的熏陶,我是非常喜欢这种传统技艺的。”
“我当然想要学习这种技术,将来帮助我爸一同经营玉蘅春,并把这生意推广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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