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一座城市,虽不及南方大城市的繁华。
九点钟的汾河畔熙熙嚷嚷的走着,晚风吹动河水,水波连绵不绝。
二十五岁的安易踉跄的走在汾河畔,手中拿着一瓶廉价的二锅头,只剩下不到三十两酒,手里连一根火腿肠都没有。
带着酒意走在汾河畔,想再看看这条盘踞山城数千年的大河。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因为明天就要离开这座生活三年的城市。
山城虽然不大,也是一个省会。
这半年对这座城市存满了失望,好像所有的苦难都落在了安易身上。
就在一个星期前,报社下达最后的通知,一个还未毕业的实习生,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取代了他的位置。
安易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离开的那天才知道那个小伙子竟然是一位主编的外甥。
也就在同一天相交五年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只说我们不合适,背着一个价格昂贵的包包转身离开,好像是一种很贵的包包。
女友风格大变,完全与从前的朴素不同。
拿着手里的二锅头摇了摇,安易:嘟,嘟,嘟。
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背靠着栏杆骂道:“他妈的,就不能让老子多住一天,能死啊。”
抬头望着璀璨的星空,面带笑容痛在心中。
就在三年前的春天,和女朋友一起来到山城,放弃了进入文化公司的机会,为了女友一个人孤孤零零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这些年一直住着一个不过二十多平的小房间,为了不然女友受累,宁愿女友住在员工宿舍。
安易破骂道:“贱人,贱人。”
轻轻放下酒瓶接着说道:“我可以努力的,怎么不能再等等,月儿你不要走好不好。”
轻声呜咽着。
拿起二锅头摇了摇,只见眼前露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犹如一颗流星划过。
安易拥有着遮挡着刺目的白光,光芒转瞬即过。
安易摇了摇空荡荡的酒瓶,干瘪的喉咙咽下口水。
耳边传来:“谁会水啊,有人掉进汾河了。
.......”
周围乱成一团,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靠近一些救人,反而是在河边观望的人越来越多。
呼喊声不断就是没有人下水,倒是有人喊着:“快去找长棍子。”
一位妇人拉着身边的丈夫,男人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不要挤了,月儿.....”
声音还未落下安易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耳边只传来:“月儿。”
拿着空酒瓶的安易果断起身,将就凭扔到一旁,挤着人群到了河边,浑身酒气熏天。
就在这一刻安易问道:“谁落水了。”
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句:“月儿。”
安易脑袋一热: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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