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哄堂大笑,连郝维平也没有抑制自己脸上的嗤笑。
不过一楼台上坐着的老者却是眼中一亮,他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所猜的是哪首诗?”
成弦之听到这道沧桑的声音,说到:“是魏文帝曹丕的《燕歌行》。”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的郝维平说:“我等只知陈思王,不知魏文帝,严公子猜测这诗会压轴题目是魏文帝的诗,怕是不对吧。”
众人齐声附和,却只听到台上的老者起身说:“恭喜这位公子,正是魏文帝的《燕歌行》。
还请这位公子稍后,随老夫去取五弦琴。”
听罢,成弦之眉开眼笑地对张清研说:“娘子,我猜对啦!
一会儿我们去拿琴。”
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张清研也含着笑意说:“夫君甚是聪慧呢。”
成弦之嘿嘿一笑,冲庞冕点头示意后,又弯腰牵着张清研起身,随着人去取五弦琴。
只留下一脸狰狞的郝维平在身后,眼神中是掩藏不住的愤恨。
一边走,张清研一边忍不住地问道:“夫君怎知是魏文帝的《燕歌行》?”
问完之后,又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并未读过魏文帝的诗文,因为……”
成弦之温声打断张清研的话,说:“因为里面那句‘明月皎皎照我床’正是引用了‘明月何皎皎’嘛。
我之前不喜欢读什么四书五经嘛,就随便读一些,就读到魏文帝了。
“
张清研听着成弦之的解释,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觉得今天看到了成弦之的另一面。
二人被领进最里面的一间雅间,柳牧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他们了,他面前放着的就是那把五弦琴。
“严公子,严夫人,请坐。”
柳牧说,“石井,看茶。”
旁边站着的小厮打扮的男子立刻上前。
“世人皆道,魏文帝逼汉献帝退位,是为不忠,逼东阿王七步成诗,是为不仁。
所以很少有人去读他的诗文,”
柳牧顿了顿,那一张布着皱纹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好奇,“不知道严公子是怎么读到他的诗文的?”
成弦之还是像刚才回答张清研那样,回了柳牧。
柳牧只是哈哈一笑,看起来并未当真,不过他话锋一转,说:“这把五弦琴本是我高价寻来赠与内子的,只不过,内子早逝,徒留一把琴,倒不如将其赠与有缘人。
“
“不过,老夫还有一个要求。”
柳牧看了一眼张清研,说道。
“您请说。”
成弦之接话道。
柳牧伸手捋了捋胡子,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看得出来严公子是为了您夫人求得这把琴,严夫人的盛名,我早有耳闻,如果严夫人能让老夫再听听着吧五弦琴音,那自是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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