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沉昏中醒来,容漓有了点精神。
商陆一直守着她,擦了擦她额上发出的汗:“要喝水吗?”
容漓喝了整整一杯水,摇摇头表示不要了,眼睛扫了眼四周,发现她在一个布置相当雅致古典的房间里。
“我们这是在哪儿?”
“这里是京城。”
商陆将水杯放在一边,见她执意要起来,只好将她抱起来,揽进怀里让她靠坐着:“我们在信阳府。”
没想到一睁眼就到京城了,容漓多打量了眼房间:“这里是你家啊。”
“嗯。”
提到家,商陆的兴致不是很高。
信阳府里的一切布置和摆设其实和当年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这熟悉中总透着无处不在的陌生感。
是离开太久了吧。
又没有家人的等待和期盼,信阳府于商陆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更大也更空荡的宅邸而已,并不能给他多少回家的感觉。
“你家好大哦。”
容漓并没有受他的情绪影响,感慨道:“在京城买这么大的房子,要很多钱吧。”
“你想买房子?”
商陆挺惊讶的。
大概是容漓给人的感觉太飘忽不定了吧,不像会在什么地方久居的样子。
就像在许州,说是回家,其实她老老实实呆在慕家的日子很少,至于书院更是没去过几回。
她想在京城定居吗?
为什么是京城呢?
“为什么想在京城买房子?”
“嗯?”
容漓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你问我来了京城要住哪里吗?”
商陆怔忪,想起在虎牢山那个刚出口就被打断的试探。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商陆有些紧张地看着容漓,喉结滚动:“所以你想在京城买房是为了……”
我吗?
“我就想了想,药安堂太吵了,我会爆炸的。”
就这么说着,容漓就能想象那种场面,眉骨轻挑,一丝燥意已经染上眉梢。
她是真怕吵。
商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蹭了蹭她乌黑的发顶,“什么时候想的?”
“……嗯?”
“你是什么时候想了想的?”
容漓卡了一下:“就,马车把你带走的时候吧。”
那注定会失去什么的可怕预感,犹如尖针深深扎进她的心里,明明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却酸疼入了骨髓,让她有一种即将溺毙在悲海里的可怕错觉。
我想留在京城。
不,我想守在你的身边。
就像溺水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她当时脑海里涌现出来的只有这个想法,她紧紧抓着,紧紧拽着,企图泅渡上岸。
“我挺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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