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能在六个小时内回来吗?”
郁沉轻描淡写:“外面在下雨,我可以淋雨。”
ai卡顿了下,说:“我对您的任性保留意见。
况且,我相信机械小鸟也会对此表示抗议。”
郁沉微妙转眸,慢条斯理问:“你管得挺多?”
ai谦逊地说:“毕竟我是您按照自己的喜好一手搭建出来的系统。”
它故意在“喜好”
一字加大音量,摄像头冒着红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郁沉视若罔闻,只倦倦地坐下,松弛地贴靠着椅背,手腕撑起颌骨,垂着眸玩.弄着手心的终端。
他在等白翎的消息。
郁沉告诉小鸟,自己会和他解释清楚,也用了一些手段,逼对方回消息。
他说:上回对弈你输给了我,你还欠我一次。
看似天高任鸟飞,不限制对方自由,实则不择手段,步步紧逼。
他这样的老东西,心眼就是这么坏。
说起他干过的坏事……
郁沉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梦里的老鸟。
·
关于那场梦,过了许久,郁沉才大致复盘出细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对郁沉的影响,算得上刻骨铭心。
梦没有什么逻辑,像是哪部电影里剪辑下来的片段,剪辑师的水平很一般,只保留了重点画面,过场分镜切换得也不流畅。
除却零散的闪回,最完整的一段,是从那位老兵牵起他的手,开始算的。
这一天,郁沉来见网友,从天亮等到了天黑,那个人才出现。
他身上泛着一股久病不见阳光的潮气,走过来时很迟疑,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像烂木头敲在冰面上。
郁沉反应了一会,才弄懂那是廉价的义肢,木头做主体,所以走起来格外笨重。
这类人,通常是战争致残的鸟类,有个形象的别称,叫“木桩鸟”
。
一开始,郁沉以为木桩鸟是来乞讨的。
这些可怜的鸟,很多都沦落到以此为生。
他忘记身上有没有带零钱,便掏出钱夹,仔细摸索着。
木桩鸟在不远处站定,呼吸不太顺畅,接着一瘸一拐走过来,向郁沉兜售了什么东西。
郁沉记得自己买下了。
以便宜到不可思议的价格。
木桩鸟遂提出:“我家里还有一些,您要去看看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