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高不易道:“二位大名远播四海,都是大才,为何现在依然身无功名?”
杜甫年轻,再加上两杯酒下肚,有些上头,开口便道:“我等自幼不分寒暑地挑灯苦读,满腹锦绣文章,谁不思精忠报国,奈何而今朝堂被李林甫、杨国忠之流把持,又有妖妇专宠媚上,让我等报国无门啊。”
“还有这等事?”
“哈哈!
长者您常居京师,岂不闻野无遗贤呼?不知四方贿赂,其门若市,日夜不绝呼?”
杜甫话音刚落,陈玄、王嗣忠一齐看向高不易,同时也为杜甫捏一把汗,你这不是当着皇帝的面,暗骂皇帝有眼无珠吗?小伙子前途堪忧啊。
没想到高不易不但没生气,反而笑道:“这都是路边风言风语,不必当真,倒酒!
来来来,我们举杯。”
“长者有所不知,这杜子美所言,人尽皆知。”
高三十五补了一句,然后和高不易对饮一碗。
这时场中传来起哄声,细听才明白李白在被罚酒,接着又一个人手抱琵琶跳上了横梁。
高不易问高三十五道:“依你之见,朝廷而今的大患在何处?”
“在内而不在外。”
“哈哈哈!
之前朝廷的明诏你看到了吗?”
高不易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
“看到了。”
“感想如何?”
“治标而不治本。”
“尊台慎言。”
王嗣忠提醒他一句。
“哈哈!
今天我们以酒会友,尽管畅所欲言!”
高不易笑道。
“好!
尊台虽然年岁较长,但是这句以酒会友,颇有古风,来来来!
我敬你!”
这时候已经喝高的李白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连玄宗竟然都不认识了,而是搂着高不易的脖子,给他灌酒。
“哎——李兄!”
“你莫管!
好,兄台好酒量,你看,我也跟一碗!”
李白喝完酒,拉着高不易就走。
“陈玄,让人看着高三十五,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
消失在人堆之前,高不易吩咐道,陈玄自然连忙应是。
李白拉着高不易到那横梁处,之前的人刚好下去,李白顺势将高不易推了上去,高不易本来就恐高,又喝了酒,这哪站得住,他闭着眼准备一头栽下去,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边扶住他,正是上官裴慧。
“这小生好俊俏的功夫!
太白先生,堪比你的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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