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桃在昏暗中转醒,看到栾念开了一盏小灯,灯下的他脸部线条也不见柔和,冷冷清清的人。
她有点难过,没人告诉她爱上这样一个人应该怎么办,静静看着他,等一个开口的时机,好让她把打好的腹稿悉数讲出。
栾念听到动静偏过头看她:“醒了?”
“嗯。”
“吃饭吧。”
尚之桃有点惊讶,她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咳嗽了几声跟在栾念身后去到餐桌前。
“辛苦您。”
“你改改口吧。”
“什么?”
“您来您去你不累吗?”
“哦。”
栾念做了几个青菜,还有一个慢火炖牛肉,尚之桃受到这样的优待有点受宠若惊,睡前打好的腹稿忘的干干净净。
安安静静吃饭,偶尔看栾念一眼,发现他还是那样,冷冰冰一个人,好像在北海道笑的那么开心的人不是他。
吃过饭,她觉得自己该走了,可栾念端来一小盅冰糖雪梨。
尚之桃的心突然狠狠疼了那么一下。
对一个炮友这么好,突然能够想象他是怎么对臧瑶的了,那一定是她想象不到的好。
闷着头喝了雪梨汤,然后站起身穿衣服,说道:“感谢您的照顾,我好多了,不打扰您了。
"
栾念眉头皱着,也不多讲:“我送你。”
“那麻烦您了。”
尚之桃不想说那些话了,她觉得她自己坚决一点,比说任何话都管用。
她坐上栾念的车,快到的时候在包里翻钥匙,她的钥匙丢了。
怎么就丢了呢?明明放在包里很安全的地方。
于是打给孙雨,孙雨听她声音很哑,问她是不是严重了?她说好多了。
我钥匙不见了,你几点回来?
“我现在在去唐山的路上啊,明天有个相亲活动,我得去盯着。”
“那没事,我问张雷。”
挂了电话才想起孙远翥去了西北,张雷去了成都。
尚之桃捏着电话不知该怎么办。
栾念的车掉了头,向他家方向开。
“要么您把我放在路口吧,这附近有酒店。”
不回去栾念家里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死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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