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努力使自己脸色保持不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难得卖弄一把,就被人抓个正着。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李县和杜云河来酒楼干嘛?
即便要做宴饮,在李县府上不就好了,何必单独来外面?
不过也怪他自己,跟两个大老粗,说什么诗词歌赋?
但他同样不能就此承认,杜云河知道他“网名”
的事过于奇怪,为免出事,还需静观其变。
于是他嘴巴微张,用疑惑的眼神瞧着对方,语气中满是不解:“公瑾?谁?”
前世躺在病床上时,除了看书外,剩下时间没少看剧,没事也会琢磨演技。
如今拿出心得,倒也有模有样。
“你不认得?”
杜云河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似的。
周言茫然摇头。
“那你怎么会念他的诗?”
“他的诗?什么意思?”
刚刚念诗有四个人听见了,周言自然不好睁眼说瞎话否认,只能装傻充愣。
“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据我所知,这是公瑾的诗。”
杜云河的眼神不肯稍移,只看得他脸上痒痒的。
“这明明是王昌龄的。”
周言暗自吐槽道,但面上神色不变,仍是那副惑然无知的模样,“我不知道啊,只是偶然听人念过,觉得精妙,便记了下来。”
他的神情诚恳,浑不似作伪。
“我书都没读过几本,哪有这样的才情。”
他说着一摊手,为自己的低文化水平表示惋惜。
“从何人处听得?”
杜云河显然很重视所谓“公瑾”
的下落,忙追问道。
李县在一旁饶有兴致地听着,他是相信周言所说的,以对方的阅历,尚还不足以作为如此诗句。
据他所知,对方自出生以来,未曾踏出过雨施县,所以若是从他人处听得,那此人必定也在县内。
而他到此任职已逾十几年,竟不知县内还有如此诗中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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