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回来以后,只能借题发挥,不少将领都下了狱。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就为这点事被抓去砍了头,也难怪手底下人有怨言。”
田冀骂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这样的兄弟我可不认。
人口买卖的事情,我和张帅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之所以没有动手,是给他们留了面子,希望他们能够自己醒悟,早日抽身。
谁叫他们猪油蒙了心,越陷越深。
你看过那案情没有,真是触目惊心。
这些年打仗下来,我剑南道三州一共才多少人口,被买卖的就将近半成。
丧尽天良的买卖,偏偏要去碰,出了事还要怪张帅无情,这算什么汉子。
要换做是我,也不用朝廷砍头了,自己找把刀抹了脖子算了。
只怪我这几年出征在外,没想到这群臭虫如此嚣张,早知道的话,都不用张不周出手,我就收拾了”
林普道:“话是这么说没错。
咱们也不是没劝过,只是尝过了甜头就不容易放下了。
此次人口买卖案事了,营中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
田冀道:“什么说法?”
林普迟疑了一下道:“手下人不知从哪听来的传言,说国公爷这次的做法,实际上是为了给张不周立功的机会,既收获了名声,又在军中立下了威。
要不然,张不周十岁上山修道养病,一无学识二无武功,将来进不了官场,也进不来蜀军,岂不是成了废物。”
田冀双目圆睁,呲牙咧嘴道:“好好好,这群王八蛋,自己蹲在茅坑上,就看谁身上都是屎。
张帅才离开蜀军几年,别说张不周四肢健全,就算是个缺胳膊少腿的,要想放到军中来,我们这些承他老人家恩情的人,能不给面子?犯得上用这种手段?给我查,谣言的源头从何而来,查清楚就以谣言惑众搅乱军心的罪名,直接砍了。”
林普知道田冀的脾气,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眉头,只能应下。
与田冀大发雷霆不同的是,始作俑者张不周此时倒是很开心。
不知道是本来就酒量不好,还是今天喝的确实有点多,反正醉酒的靳川比平时好玩得多。
原本是众人听靳川讲名为“都安县三年规划草案”
,谁曾想靳川酒劲上来以后越说越激动,拉都拉不住,什么“一年一飞跃,两年翻两番”
这种话都讲了出来。
张不周一边笑一边懊悔,早知道就不跟靳川吹那么多的牛了。
这人喝了酒简直变了个人,什么话都往外说。
在靳川吐在当场以后,张不周借着带他去收拾的理由正好离开这顿吃起来不怎么舒服的酒席。
张韬虽然专心听着靳川讲话,可时不时的就会瞪上张不周一眼,搞得他坐立不安。
找来陆升和李大嗣,一起将靳川塞进马车,张不周也不嫌弃他满身的味道,跟他挤一个马车,倒是白露有些受不了,跑去了后边那辆。
原本是想回客栈的,只是几人刚上车,就有下人追出来说张韬发了话,叫张不周回府老实呆着。
无奈之下只好回到那个距离许府只有不到百米远的国公府。
自有下人去给靳川沐浴换衣服,张不周趁着张韬还没回来,赶紧补觉。
昨晚几乎没睡,今日酒席上正襟危坐,精神紧张,此时一放松下来,困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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