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韬双手交叉放在背后,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副地图,那是天元大陆的地图。
许抚远走到他身旁,指着图上胶东道位置道:“从这里来的那一位,杀气很重啊。”
张韬嗤笑一声:“哪来的什么杀气,不过是一次愚蠢的试探罢了。”
许抚远道:“自人口买卖案之始,吏部对剑南道频繁动手,更换补充了几十位官员,其中就属这位从胶东道调过来的新任蜀州都尉官职最高,实权最大,年纪最轻。
传言说刘表从胶东道去泰安城面见圣颜的时候,可是得到了难得一炷香的君臣密对时间。
这期间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只是三天后,吏部就发出了调他来蜀州的任命。”
张韬道:“传言说,你都说了是传言说,还去管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人家既然来了,就“是咱们剑南道官场上的同仁,该鼓励鼓励,该配合配合”
许抚远道:“你说的倒是好听,那刘表进蜀州城上任的那一天,是谁说身体不适,称病不去上衙的?”
张韬瞪着眼睛道:“老子说身体不适就是身体不适,我还会为这点事骗人不成。
别在这东拉西扯,说吧,什么事”
许抚远道:“节度衙门的那群小崽子不敢排你的班,倒是没放过我。
今天是我值衙的日子,这位新都尉破天荒地来了我这喝茶。
聊了不少,可是我猜他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说一件事。
我刘表对康乐坊动手了,冲着你们来的。
你不用看我,听我说。
对康乐坊动手的时间,根据亲信的打探,的确是在他跟我说完这件事之前,这是一招摆明了的先斩后奏。
至于我说的冲着我们来的,是他离去时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他说不周昨日去康乐坊,又和人起了冲突。
眼下外面,到处都是不利于不周和你的流言。”
张韬道:“康乐坊康乐坊,就这么个破地方,为什么就能惹出这么多事来。
当年我叫你们不要搞这一套,非是不听,就缺那点银子嘛?堂堂的节度府衙,脸都丢尽了。
我现在想想,都不知道将来死了在下面碰见我那个儿媳妇该怎么解释。”
许抚远也不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康乐坊再不堪,总算是变相完成了她当年的愿望,那些女子,至少都回了下来。”
张韬冷哼一声:“昨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所谓的流言,我猜也能猜到是什么。
老许啊,我虽然不如你那般老奸巨猾,可也不是个傻子。
他的行动,看似有杀意,实则没杀心。
几句捕风捉影的流言,还能毁了我张家的名声不成。
无非是一次拙劣的试探,那就让他试探好了,我是不会理会的。
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康乐坊这个烂摊子。
家门不幸,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张不周在房里猜测张韬是何反应的时候,一个人不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亏你还是做长辈的,这点礼貌都不讲吗?万一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张不周不满地抱怨道。
张三恭不以为意地上下打量着他:“就你?你从头到脚,哪里长了痦子我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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