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迟,是一种感染性的病,病者刚开始会先起红疹子,待疹子扩散,血肉便从里向外溃烂,相应出现幻觉”
祁含道,“防止扩散的方法,便是自己把溃烂部位剜掉,因而得名自凌迟。”
桃夭蹙着眉,这样就可以知道刚进巷子时那人的行为了。
“您……不去看看殿下吗?”
“你会保护好他的,对吗?”
桃夭抬手拍了拍祁含的肩,桃花眼里藏不住的无奈与愧疚泛滥。
“殿下他……很想您……”
桃夭叹了口气:“……你知道,这种时候不宜再多生事端。”
“就看一眼,算我……求您。”
祁含双手作揖,又要跪。
“不许跪!”
桃夭把祁含拽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我去,你……别告诉他。”
男子清俊的面容微微舒展,透露着喜悦,应声道:“是!”
“我去看小谨,你高兴什么?”
桃夭笑着。
“殿下高兴,我就高兴!”
果然,把小谨交给祁含照顾,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不过以后……桃夭微微蹙眉。
“话说,沈小公子没来?”
“来了,方才看到那人在自己剜自己的肉,被吓坏了,”
桃夭用扇子点了点巷子的入口,“我让他在那里休息了,念卿把他保护的太好,没见过这种场面。”
祁含勾勾唇角:“保护的好,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他说的很温柔,如春风般吹进了桃夭心里,让他想起儿时欢笑的场面,春风放鸢,夏日戏荷,秋来叶落,冬雪煮茶,一切都那么美好……
桃夭把合起来的扇子朝祁含头上敲了敲:“是不是跟小谨学坏了。”
“是真的。”
祁含说的很诚恳,不过,从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要不是他了解祁含,还真的注意不到他那细微的表情。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祁含是个软糯糯的爱哭包,整天跟在小谨后面,现在却成为了一个喜怒不表露于色的少年。
桃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苦涩,有无奈,还有很多很多,最终都汇在一声叹息里:“你不好好照顾小谨,到这里来做什么?”
“殿下让我来探情,原本殿下也吵着要来,但他的身体……我好言劝哄才把他劝下。”
“倒也像小谨的性子。”
桃夭抬头望了望夜空,婵娟隐在薄云后,幽幽的显出形,“时候不早了,沈棠也该等急了,你也回去吧,今日之事,还是莫要告诉小谨了。”
“公子!”
祁含叫住桃夭,“我……还去与沈小公子见一面吗?”
“不必,待时机成熟,你们自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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