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落觉得自己的心很麻木。
这种麻木是在日复一日的疲惫生活中一点点积累的,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分手没有击垮她,她还能正常在除夕喧闹的夜晚入睡,且睡得很熟。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很饿。
民宿老板给他们准备了石锅米线和煎蛋,蔺雨落全部吃干净,又单独加了一份米线。
吃过早饭准备换到下一家民宿,收拾好行李后坐上下一家民宿老板安排来接的小车。
路上有些许颠簸,窗外竟然下起了雨。
下雨了,温度就低一点,十三四度,蔺雨落的薄外套不太管用。
蔺雨舟在下车前把自己的外套丢给她,下车去搬行李。
可那雨也有趣,等蔺雨落穿上外套下车,它停了。
太阳出来了。
非常巧的是,入住之后才发现这第二家民宿,就是二马开的。
二马的民宿带着一点写意和小资,咖啡壶里的咖啡咕噜噜煮着,还冒着热气。
她给姐弟二人每人倒了一杯,然后邀请他们去庭院里看鱼。
这家民宿跟其他的民宿不一样,是蔺雨落订的民宿中价格最高的。
今天来了之后才知道贵在了哪里。
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五间客房。
其余全部是公共区域,花鸟鱼树,人间天堂。
因为认识,所以聊天更随意。
蔺雨落问了二马很多很多民宿方面的问题,二马也痛快,认真将给她听。
蔺雨落一直在点头,甚至在某一个瞬间,她动了回云南的念头。
那天晚上她跟蔺雨舟聊天说起自己的闪念,她说:“你看啊,我是瑜伽教练,可以在民宿里教瑜伽,顺便经营。
我可以在民宿里针对入住的客人搞短训,在清晨或者傍晚。
价格不必太高,当作额外收入。”
蔺雨舟认真倾听蔺雨落的话,并思考了可行性。
蔺雨落在北京太辛苦了,每天要做那么多工作,而收入很有可能只比回老家开民宿高一点。
唯一的问题是北京资源多,而回到家乡,就相当于归隐。
他不知道这对于27岁的蔺雨落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只是动了一个念头,倒也不必深究。”
“不是,姐,我了解你。
你现在做决定很快、行动也稳准狠,我觉得很有可能哪天就突然就从北京离开了。”
蔺雨舟觉得现在的蔺雨落能做出这种事来。
而蔺雨落则冲蔺雨舟眨了眨眼,表示她真的只是一个闪念而已。
她在二马的民宿里转悠,这里坐一会儿那里坐一会儿,再过片刻,二马开始广播:傍晚民宿会派车带人去红河看日落,有感兴趣的可以去报名,免费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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