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文笙离开轩辕王朝,这当朝君王就一直心神恍惚,脾气逐渐变得暴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他独自坐在桌前,垂下眼帘批阅奏折,经常一人批阅到三更半夜。
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是一双平淡过分的眸子,大臣进谏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
待忙完桌上一堆奏折,仰首轻唤那人的名字,无人应他,执笔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堆积了少许灰尘的禅木椅上,复古的纹理缠绕在椅身,只是...不见旧人坐禅椅。
身边心腹之人突然消失,同他言笑之人少之又少。
千羽尘习惯于凝视阶下,一望就有好些时辰,腰杆发酸天色昏暗,才蓦然惊觉已是戌时。
一连串的笑声像春日里的细雨般清脆婉转,回荡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平息,就连同天边的零零星星也散着光芒,月儿弯弯眉心笑。
掀翻的喧闹声夹杂着故作恼怒的声响从闺房传出,贴在珠窗边的人影顿了下身影,并未离去,“阿玲,你再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见一袭蓝衣女子骑坐在另一位女子身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在床上闹成一团。
带在脸上的皮囊早就不知被二人折腾到何处,原来方才陈文笙依坐轩榥旁,油灯忽闪内室暗淡,离愁别绪了句:“身在夏国,心在何方,既已无意,何为思念。”
托着腮帮凝视珠窗,眼底落寞一览而尽。
无奈叹息被筱玲听到,鬼丫头眼珠子一转,这儿人生地不熟闲来无事戏弄小姐一番?可行!
拿起手上皮囊就往脸上一贴,悄然挪步到她身后。
分明已屏气凝神,毫无声息,可坐着的女子蓦地起身,白净的素手直向对方脖颈伸去,筱玲大惊失色,忙开口制止,身子也以极度扭曲的姿态躲过对方那一招,不幸腰闪了。
“...”
整人不成反被整,眼泪汪汪言不说。
“三脚猫功夫还妄想整我?进门不敲,头戴人皮,活该受罪。”
面前的人捂着腰小脸苍白,陈文笙付之一叹上前扶住,往床榻走去。
待筱玲察觉到身上人此时正用力地掰她的髀部,一张小脸瞬间吓得苍白无色。
“别...别,腰快折了,快折了!
小姐,给你开个玩笑,反应怎就这么大!”
骨头被掰得咯吱作响,任筱玲怎么扭动身躯就是逃脱不了那一双魔手。
虽然并无皮肉之痛但光听这吃痛的叫喊声,不知情的还以为遭受什么严刑酷打。
陈文笙冷哼一声,对其声充耳不闻,掰弄骨头的手又加了些力,感觉下面一直颤抖的身子猛地向上弹起,她二话不说另一只手用力将人摁回地上。
“啊!”
凄厉的尖叫声像是黑暗中的一把利刃,让人不寒而栗,鸟骇得张翅欲去,飘落几根羽毛于地。
“很疼?”
这一声惨叫不像是装的,莫非真把此人治残了?回过头再细想一番,绝无可能。
扭伤,区区小病怎就医坏了人。
虽无习医,可自小就陪同爹爹身旁,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陈文笙身子一歪,从她身上滑下去,坐在一旁不解地望着她,一脸无辜,但后者并不这么认为。
看见此人捂着腰缓缓侧过身子,陈文笙下意识欲想扶她一把,谁料那人摇头尬笑,自己伸到一半的手轻拍在了她身上。
“嘿嘿...不疼不疼,被你折腾了下好多了。”
筱玲在床上左右扭动了下,像是可以立马冲出去和人大干一架的趋势。
手骨敲击在上好的木门上发出声响,隐约散发着寒意,两人跪坐在床,默契抬眸看向被打开的房门。
屋内是狼藉一片,榻上棉絮衣裳掉在床沿,精致小巧的绣鞋被随意扔掷一角,可谓...凌乱甚矣。
“此时已晚,公主殿下该休息了。”
来人身着朴素,头未曾抬起,想必也是位丫鬟,没去在意。
人来得真是时候,正好开溜,“是啊,时辰不早了,小姐快些休息明日可是喜事,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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