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数次哽咽。
如果她是故意的,在他最幸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那她不仅是要想要致他于死地,她还想诛心!
“你是说这个吗?”
陆溪回到办公室的桌子前,从抽屉里抽出一封红色的信封,上面烫金的“囍”
字特别显眼。
这样式是赵文瑞和陆溪一起挑选的结婚请柬,她昨天下班时,赵文瑞还看见她往里面塞了信。
一个待嫁的新妇,要怎么才会对她的丈夫挥起屠刀?赵文瑞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
可接着,陆溪做的事情却把他打入更深的谷底,让他一颗心彻底寂灭,如死灰。
她从信封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广告单,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仿佛赵文瑞此时七零八碎的心,单子摇曳几下,然后颤颤落在地上。
赵文瑞睁大眼睛,却也只能看清上面“学瑜伽,来南国”
这种字样。
这压根不是他们的结婚请柬!
心脏咔嚓一声,碎裂得不成样子。
赵文瑞目眦欲裂,瞪着陆溪。
“我觉得也没什么准备的必要,所以就随便应付了。
你放心,等你出来后,我不会缠着你娶我的。”
陆溪笑道:“指不定你要蹲几年的号子呢。”
是,他估计是出不来了。
七八年,五六年,不管多少年,对赵文瑞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在一天中,他失去了一切。
财富、地位、爱人、妻子……
他就如同被陆溪丢弃的那张广告单,变得一文不值。
赵文瑞被带走了,公司被暂时停封,要休业几个月。
陆溪筹谋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心情自然酸爽。
在旁听了赵文瑞的庭审,确定他要交十个亿的罚款,同时被判五年零六月的刑,她才轻舒了一口气。
从法院走出来时,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如同她第一次穿进来那样。
只不过今日的阳光温暖而又明亮,再也不是之前那样,无法温暖她。
门口有妈妈在等着她,陆女士身边堆着好几个行李箱,一副要出游的样子。
陆溪把自己和妈妈的护照办好了,就等今天尘埃落定之后出国去。
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过往,以后将会尘封在心底,再也不会触及,成为永远的记忆。
陆女士惴惴不安,还在问道:“我也不会外语,也没出过远门,这不会不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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