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前,她又去到了凤桓宫,她看到了那张她思慕的面容。
可她看到的时候,心生寒意,那个人竟然便是她的夫君,雍国之主庆阳君。
高高在上的庆阳君只是略略和她点了点头,冰冷的眸光连她的脸都未曾瞥到,更别说那些缱绻的柔情。
现在想来,这场赌局,她,被如珍似玉娇养长大的崔氏贵女,还未上桌便早输得一败涂地了……
这番心绪如何与旁人说,连同爹爹丶母亲皆是不可以明言的。
就算是将这株梅花盯开了再盯败了,她的命运也无可挽回的要颓败下去了。
想到此处,崔婉樱心中大乱,她曾经料想的做一名与夫君和顺的贤妻,辅佐君上的贤后,如今都成了泡影……
她亦有自己的骄傲,该何去何从呢?
她看着大红的喜服,提不起心绪。
听说那绿衣少年是君上年少时的侍卫,如今叛了国,下了狱……
是否天长日久还能赢得君上回心转意呢?想到此,婉樱又生了几分心力,她要为了自己和崔家再争一争……
第49章虚与委蛇
觉枫丶镜尘两人皆出了层细细密密的薄汗,觉枫起身拿出了提前备好的内衫递与镜尘……
镜尘速速穿好,看觉枫将件稍微小些的内衫收了起来,那袖口上浅金色绣线绣了个暄字。
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咬了咬腮,不想将两人之间刚刚燃炙的气息给浇灭了,一忍再忍,将话生咽进了肚里。
「王爷可饿了……」觉枫看他面色不虞,试探着问道,「这山上野菜很是鲜美,河鲜也极好。
」
觉枫兴致勃勃讲着,他查看了屋中灶台勉强也还能用……破旧渔网稍微缝补还可将就……
「嗯,本王饿了……」盛镜尘舔舐着唇间的伤口,清冷说道。
觉枫看他突如其来的如此,以为他定是疲乏了,便稍稍收拾渔网,将短刃塞进腰际,愉快说道:「王爷稍等,我去去便回。
」
镜尘心意微凉,他甚至不懂自己在意何事?难道仅仅因为这里觉枫定来过许多会,或是因为觉枫没强行叫他一起去挖什么野菜?
他加倍提醒自己,「盛镜尘,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你是奕国摄政王,统领嚣营的嚣主,怎可沉溺于小情小爱………」
纵是如此,他仍起身将屋里细细探究了一番。
看这里灶台的积灰,应该在寻月之内还有人来过此地。
月辉洒落,映衬得屋中清冷异常。
觉枫亦惊诧发觉这里竟有盐巴等调味之物,喜出望外,不消多时,便将野菜丶鲜菇和几条河鱼烹制出诱人的香气。
「王爷,可愿赏光尝尝……」
镜尘腹中确实饿了,他接连七日在雍国天牢中潜着伏击容侯,其中仅稍微垫了些干粮,虽服了丹药顶着,却实在不如这般菜色味道俱佳的美味。
他夹了筷子野菜,鲜亮郁郁,放在口中,满口的香气惹人生津。
「果然不错。
」他由衷地说了句。
觉枫又为他舀到木碗里鲜浓鱼汤。
他瞧着觉枫并未动筷,便细细品着鱼汤,等他出言。
觉枫耐心等盛镜尘吃得差不多了,舔了舔嘴唇,嗫嚅道:「王爷可愿饶了他们?」
镜尘嗤笑了声,深眸如寒潭般盯着觉枫:「兜兜绕绕,还是等来了这一句?从见面那一刻起,你盘算的便是说出这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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