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跳进一人法务的坑
姜语绵提交辞职信的时候惴惴不安。
她心里早打好至少三种不同情绪的、循序渐进的腹稿,预备接受领导和同事的疑惑。
谁知道第一层理由中的感谢还没说完,领导便大手一挥,要她妥善办好交接。
打工人来来去去,说到底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和办公室相熟的同事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向熟悉些的稍稍透露了一点她已经找好下家的结果。
语绵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在第二年的初夏画上休止符。
她也畅想过空窗期,甚至计划过短途旅行。
然而现实是,作为存款悲伤到从没被银行客服打过电话的初级社畜,只隔了一天,语绵就背着预备出去旅游时用得帆布包,兢兢业业地到了新东家那里报到。
离职前她最后薅了一次旧公司羊毛,用企查查会员仔仔细细捋了一遍新公司的股权关系、关联风险,再三确认这家新成立不久的HIBO公司,实实在在算得上是身世清白,才稍微放下心接受了offer——毕竟,新东家认同她简历的速度比老公司踢她出门的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HIBO公司办公楼是个三层的复式别墅,打卡才能进门。
语绵没工牌,在院子里老老实实给HR发消息:“郑老师我到了。
您方便来领一下我吗?”
郑一川几乎立刻回信,是语音:“行,稍等啊,我马上到。”
两分钟后,圆脸方框眼睛的三十岁男人目光巡视着走进院里。
语绵赶忙迎上去:“郑老师好。”
“哟,终于见到真人啦,叫我川哥就行。”
郑一川开个玩笑,带着她往里走:“听声音就觉得你小,看脸更小啊。”
“二十四岁也不小啦,川哥。”
语绵从善如流:“再说咱们都是建国后零零前,都年轻。”
郑一川乐出声来:“到底是律师,伶牙俐齿的。”
两人闲聊着天气、路况和别墅的地理位置,从一楼开始熟悉环境。
九点零八分,办公室里来了八九个人。
郑一川给语绵一一引见过,互相表达了一番善意与欢迎,带着她往楼上走:“一楼是咱们办公区,人事、财务、后勤,加起来十几个人。
你可能已经了解了,HIBO说是公司,其实更像工作室吧,主要靠阿游的赛车奖金挣钱,所以后勤保障的人最多。
大伙儿都是认识挺久的朋友,有钱赚也乐,没钱也乐——当然,咱们目前还没出现没钱的情况哈。”
语绵扑哧一乐,郑一川继续说:“咱们坐在一楼绰绰有余,但是阿游毕竟是老板。
为了彰显他尊贵的身份,我们当时特地在二楼给他留了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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