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指,同汝成契。
薛沐若死,我无时日。
薛氏江山,竭力以护。”
当年清和殿里,先王终前,容晚一字一句同薛弃闲允诺。
如今……
随着声声咳嗽,薛沐唇齿间的血沫喷溢。
明黄绣线的龙袍染血,他拽下腰间的双龙玉佩,塞给夙昼。
夙昼下意识回绝,一抬眸,隔着重重人群,望见面色冷白的容晚,往日薄红的唇瓣此刻殷红如血,唇齿抿合,似是在极力吞咽些什么。
“夙昼……”
薛沐轻咳着说:“你答应我……”
他蓦然合上眸,双龙佩随手而落。
“陛下!”
薛书空痛呼道。
“还活着呢,哭太早了。”
衡游扶起薛沐,正欲抬他,却见夙昼俯身背起薛沐,说:“师叔啊,您照看我师父。”
衡游霎时抬头,见容晚清清冷冷地站在那,神色如常,身姿照旧,如上因天上的一弯皎月,清冷高洁。
“她怎么了?”
衡游手下动作极快,封好薛沐的灵脉,说:“带他回夙州小院,那里结界重重,最为安全。”
他朝容晚走来,关切道:“受伤了?”
夙昼深深地望了眼容晚,只听她说:“阿昼,你们乘墨麒先走,我随后就来。
这里的封印还未收尾。”
容晚指尖一动,墨麒自灵境里奔出,咬着夙昼的衣角往外拖。
“一起。”
夙昼坚持道。
“阿昼,听话。”
容晚轻轻摇头,扔给墨麒一个眼神,墨麒随即化风,带着两人离去。
“容晚,这里结界不是封好了吗?你还要再封一道?”
衡游一面说,一面去探容晚的灵脉,下一瞬,神色大变。
“容晚?”
衡游声线颤抖着问:“你在强撑什么啊?”
衡游强行截停容晚体内的灵力脉冲,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强撑已久的容晚往前一倒——
衡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容晚已近晕迷,她恍惚间听见薛书空说:“姑娘同先王有契。”
衡游承担着容晚的全部重量,他虚虚揽着她问:“什么契约?我怎么不知道?”
忽然灵光一闪,衡游抬起容晚掩在广袖下的手,道:“以指成契?容晚,你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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