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粗鲁地拽了下领带,坐起身,将西装脱了,随手扔到地上,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诺大的房间陷入良久的沉默。
约过去半小时,邬长筠才起身,拿上衣服去卫生间。
她拴好门,扯下身上的床单,没有调水温,直接站到淋浴头下冲洗。
冰冷的水包裹了全身,她用力揉搓自己被任四和外面那个男人触碰过的每一寸地方。
雪白的皮肤,搓出了血珠。
杜召也没睡着,听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心情一会平静,一会烦躁,一会又静下来。
他坐起身,后腰吃痛,是杀人时无意撞到桌角,现在又红又肿,明日应该会有不小的淤青。
他懒得管,靠着床背坐了许久。
水声还没停。
女人就是麻烦,洗个澡都这么慢。
他重新躺回去,望天花板上的花纹,像佛寺的藻井。
再看周围富丽堂皇的欧式装修,真是格格不入。
就如同现在的自己。
他不禁发笑,怎么就跟个女人牵扯在一起了。
……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着。
等天亮,杜召才下床,一边收紧领带一边出去,却见邬长筠坐在外面的书桌前看书,还是本法文书。
“能看懂?”
“看不懂,乱翻。”
邬长筠放下书,“什么时候走?我晚上还有戏,杜老爷来听吗?演《取金陵》。”
“我这商业新秀,就不去寻欢作乐了,得好好工作,往上爬啊。”
邬长筠想起昨夜的话:“杜老爷这么记仇。”
杜召轻蔑地笑了声:“收拾一下,准备走。”
说完,人就进卫生间了。
邬长筠起身伸了个懒腰,她在这坐一夜,腰酸背痛。
推开窗,透透新鲜空气,见楼下巡查的人已经都撤了。
不一会儿,杜召走了出来,去床边拾起地上的西装,搭在臂弯,往门口去。
邬长筠跟在他后头。
外面静悄悄的,两边墙面挂的彩色珐琅灯还亮着,把原本就亮堂的长廊照得煜煜生辉。
杜召忽然回头:“走快点。”
邬长筠小跑两步跟上,同他并排。
杜召揽住她的肩,邬长筠也顺势将手落在他腰上,两个戏精,看似亲密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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