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爻半垂着头,侧颜的轮廓流畅漂亮,那鼻梁的弧度生的当真立体,眼尾过于勾人,随着上挑而笑意隐约。
其中更是散发着刻薄与恶毒的意味。
梁姣絮不禁感叹。
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纵使徐知爻再无赖,但偏偏沈微生这家伙还有求于人家。
这一点就已经败了!
半晌,徐知爻轻薄地示意:“那便开始吧!”
梁曜岐笑了几声道:“那还请徐大人出题,在找我们其中的几个人作答。”
徐知爻跟他一直素不相识,眼锋微挪,对梁谌安笑着:“不如梁兄为令官,以絮字为诗,诸位续令。”
见他这般说话,端着酒杯的众人都松了懈,议论的声音越发的不堪入耳。
而梁姣絮始终保持沉默,她真是恶心透了徐知爻的这副嘴脸。
但她也知道越描越黑,默不作声。
倘若徐知爻不是把她当做玩物,像雨夜那次。
那他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沈微生不痛快。
他还是真是这个世界最粗鄙不堪的男人。
众人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敢议论的太过。
毕竟这梁氏梁氏的叫着,便也不在意梁姣絮的闺名里有个絮字。
梁谌安心头一紧,当即拒绝。
他言辞犀利,还没有任何征兆:“徐知爻,你抽哪门子风?”
徐知爻要羞辱沈微生他管不着,但是这潜移默化的牵连了梁姣絮。
他自认为,这事儿徐知爻做的有点过了。
梁曜岐连忙打圆场:“三、三弟……”
这一刻,梁谌安完全是把他和梁曜岐想让徐知爻帮忙绸缪的事情一甩脑后。
梁姣絮闻着空气中的酒味,明明这次她一口都没喝。
反而就是觉得头脑晕沉,甚至身体偏软。
梁姣絮看了梁谌安一眼。
没搭理她,梁谌安拿着筷子吃了点东西。
徐知爻杀沈微生不得,如今他正好有求自己。
今夜想出这等下作的办法羞辱沈微生,是在明说他们之间的过节完不了。
反观,沈微生脸色毫无变化,半点醉了的模样都没有。
他桌上徒然一声响,音调变冷,宛如冬日的寒冬的雪水。
桃花酿溢出,顺着桌沿向下淌。
沈微生却丝毫不在意。
接着,沈微生深呼吸一口,缓缓拿着软帕擦拭他手上的桃花酿。
揉了揉眉心,沈微生道:“我所关心的是你输的起吗?至于别的,我理会她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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