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猫镇北郊那片被诡异气息笼罩的土地上,血色惊蛰碑于林河体内剧烈轰鸣,声响犹如万雷在耳畔炸响,震得他五脏六腑仿佛被重锤猛击,翻江倒海般难受。
红莲灵火仿若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从他的七窍汹涌喷出,火光夺目,映红了半边压抑暗沉的天际。
周围的空气在高温的肆虐下扭曲变形,发出“滋滋”
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被点燃,燃烧成一片火海。
苏浅浅俏脸满是惊恐与悲戚,双手紧紧握着冰魄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刀身深深嵌入林河的心口,霜刃在红莲灵火的疯狂炙烤下,逐渐熔化成琉璃般的液体,顺着刀身缓缓滑落,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发出“滋滋”
的轻响。
她的双眼蓄满了泪水,满是震惊与不舍,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你早知自己是最后一块碑石……为什么,为什么不早说?”
铁弥勒屹立在一旁,狂风呼啸,他身上那件本就残破不堪的僧袍在风中肆意飞舞,猎猎作响。
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景,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毅。
梵文金箍在林河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寸寸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命运的倒计时。
他猛地一扯,用尽全身力气将僧袍掷向虚空,声如洪钟,大声吼道:“三百年前种下的因,今日该结了!
这一切,都该有个了断!”
那僧袍在半空中翻转腾挪,竟化作一面往生幡,幡面缓缓浮现出青衫剑客的泣血遗书:【以吾血脉为引,重铸天道】,字迹血红,触目惊心。
林河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不断溢出血丝,身子摇摇欲坠,却强撑着凭借顽强的意志站起身。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坚定与决然,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撕开自己的胸膛。
刹那间,血肉中浮出半块惊蛰碑本体,那碑身上的裂痕好似一道道狰狞恐怖的伤口,诉说着无尽的沧桑与秘密。
裂痕处伸出无数青铜锁链,如同一群饥饿且疯狂的毒蛇,张牙舞爪,瞬间将苏浅浅与铁弥勒的魂魄拽入碑中。
林河看着他们,嘴唇微微颤抖,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对不住……”
随后,他引燃红莲灵火,烈焰顺着锁链疯狂焚向虚空,熊熊火光中,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但有些债,得我亲自还。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管理员棺椁在熊熊烈火中重组,发出“咔咔”
的声响,仿佛是古老的诅咒在复苏。
青衫剑客的尸身从棺中缓缓坐起,动作僵硬而诡异,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
他的心口插着的正是墨九断剑,那尸身突然睁眼,独目之中映出林河的面容,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沧桑:“你终究……成了我……”
墨九的断剑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突然“嗡嗡”
作响,剑身颤动,发出一阵急切的鸣叫。
蕾丝剑穗如灵动的灵蛇,瞬间缠住林河的手腕。
惊鸿十三式不受控制地挥出,林河的身影在火光中快速闪烁,如鬼魅一般。
他脚步腾挪,身形辗转,剑气纵横四溢,在虚空刻出往生阵图。
红药的火种从阵眼缓缓浮出,光芒由弱变强,越来越亮,渐渐化作人形。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轻轻握住林河持剑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带着往昔的回忆与深情:“这一式,要这样斩……还记得我们一起练剑的时光吗?”
林河只觉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体内,好似久旱逢甘霖,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手腕翻转,剑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劈开管理员尸身,动作迅猛而凌厉。
就在这瞬间,三百青铜棺椁自地脉深处轰然升起,地面剧烈颤抖,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每具棺中都坐着林河的往世身,他们的面容或熟悉或陌生,或年轻或沧桑,心口皆插着惊蛰碑碎片。
铁弥勒见状,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梵文锁链如闪电般缠住所有棺椁,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降魔杵残片刺入自己眉心,脸上带着悲悯与决绝,口中念道:“贫僧……渡尔等往生!
愿你们超脱苦海,早登极乐。”
惊天爆炸的巨响震耳欲聋,气浪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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