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肖克岚眉眼?微变,他不?知孙秀娥手里到底多少银子,还记得上次孙秀娥抱怨,为?了喜宴把整个官舍翻新?花了不?少银子,还要给女儿准备嫁妆,还以为?家里所剩无几了,不?然?也不?会帮乡绅的田地挂名减税。
他总想给女儿多准备些嫁妆带去许家,那一屋子人,除了老六媳妇,其他婆婆妯娌都是出身商贾,一个个出手阔绰。
虽然?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赶不?上人家,总希望能给孩子多备着些。
他清了清嗓子,正?言道:「买地的事不?着急,缓几年也行,家里的钱还是要给你?添嫁妆箱子的。
」
孙秀娥微微一愣,质问道:「等会儿,全给她带走啊?」
肖克岚:「是啊,咱就是全给她,到了许家手里有点钱,也好上下打点,促进婆媳和妯娌的关系。
你?没看许夫人打叶子牌的手艺,到咱家来就玩了三次,你?俩加上侄媳妇都玩不?过她。
」
孙秀娥眼?眸一沉,低声道:「也是啊,三次她少说都赢了十几两,还嫌咱玩小了,没意思。
」
还记得许夫人跟她们打叶子牌的时候,只因她们三个都不?熟悉,出牌又慢,许夫人时常催促。
原本就不?怎么会,她一催还常常出错牌,最后都她一个人赢。
孙锦语:「你?们就别?操这心?了,许家的聘礼我都带走就行,他们家家大业大的,我家里钱都带走,也比不?上人家。
这钱还是给你?们留着置几块田,这样家里也能雇几个人了,娘就那些官眷一样,无事打打叶子牌,上铺子买个胭脂水粉什么的,成衣铺子上的衣裙,看上了银子一挥说买就买,这样才像个官眷嘛!
爹的月钱还能再涨一涨,如今也是个县丞,出门?外在有应酬,不?多踹点银子怎么行?」
这一番话,夫妇两个听得十分动容,感叹女儿能为?自己着想,真的懂事了。
翌日,肖克岚向人打听附近有无出售的良田。
几天后,事情总算有了眉目,一家三口一块儿出城看地去。
城南山脚下有九亩的田地,这里原是有老两口种着,年初的时候,老头去世了。
儿子在海宁做了点小生意,想着老母亲年纪也大了,干脆接过去,就想把家里的地都给卖了。
肖克岚原本觉得八亩地太多,都买下来女儿真没有嫁妆了。
孙锦语说服了爹娘都买下,再跟那男子讨价还价,七百五十两银子买下这九亩地。
第二天双方在契纸上签字画押,交清银子后,男子又带着他们认一认佃户。
这八亩地,原来老两口自己种有三亩,剩下的租给了别?人。
这家佃户一家三代都在耕种,之前只有五亩地,如今把九亩地全租下来了。
孙秀娥母女两个跟佃户商讨,最终谈定?每亩的年租为?五两。
回家后,肖克岚看着田契上自己的名字,感觉是在做梦了。
之前帮人挂两百亩的地也没这感觉来得实?在,他除了临安桥东巷有个老宅子,其他别?无所有,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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