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蘅抛了个眼色给崇欢,崇欢便主动接过话同王妃寒暄起来。
清河已止住了泪,听了半晌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出言打断:「好了好了,都不是讲究这个的人,就别拿腔拿调的说话了。
」
王妃瞪了她一眼,不过倒是真收了收先前的神态,语气也随和了不少。
「我们是清河的朋友,王妃将我等当成寻常小辈看待便是,无需拘束太过。
」
「那也好。
」
见寒暄终于结束,烟蘅才开口问道:「王妃当众昏迷,又装了半个月的病,不知到底是为何,其中隐情可方便告知?」
「这——」她有些迟疑,看向陈定王。
去而复返的宜真郡王将燕窝放置在一旁,劝道:「母亲有话不妨直说,儿子也想知道,到底为何非要装病?可是因为祈福大典?」
陈定王一边为王妃吹着燕窝一边道:「既然是清河的朋友,又是神仙,那肯定是可信之人,要不就如实说罢?」
陈定王妃点了点头,便道:「此事说来也并不复杂,但颇有几分古怪,近来圣上下令举办祈福大典一事,诸位可有耳闻?」
烟蘅点头:「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些,但不知具体内情。
」
「个中内情我知道得也不多,就说说我自己的事儿吧。
宫中传了旨意命我入通天塔祈福,我自然是要去的,头一日我便入了宫,沐浴斋戒后,第二日和同时被选中的另外几人入了通天塔。
塔有九层,各家女眷祈福在第五层,每人会有一个小房间,第六层是皇子皇孙们。
」
「这所谓祈福,具体是做些什么?」
陈定王妃回忆片刻:「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诵经丶抄经,抄完后将所抄经书投入炉中焚烧,据说这样便能将心意传达给上天。
」
「那您又为何会昏迷?」
说到此,陈定王妃面上现出几分羞赧来,但还是如实道:「我向来是不信神佛的,说来不怕诸位笑话,家里有一个痴迷此道的便罢了,我不求什么长生,夫君恩爱,儿女平安,我自认已是很有福气,再向上天求别的,岂不是太过贪心?」
陈定王妃说完,接过陈定王递来的燕窝饮了几口,又随手递回给他。
烟蘅忽然想到爹娘,爹娘在时,也是如此恩爱,乐意为对方做各种小事,虽不起眼,但他们自己乐在其中。
叶澄明垂眼看着地砖上的花纹,眼中讥诮之色无人得见。
陈定王妃接着道:「因此我对祈福一事并不热衷,但圣上既然下了旨,每日也不过一个时辰,去应付应付也算不得什么。
可虽然祈福只需一个时辰,但监正说为了表示心诚,自进入通天塔后,就得在塔中待满十日才许离开,其馀时间我们也必须待在各自的屋子里,时间一长我便觉得头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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