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闲耐心同她解释:「禁的是法术,但玉壶是法器,使用时并不需要法术,莫蛮平行事藉助的也是法器。
说来二公子可认识他手上那铜镜?」
「不曾听闻,不过据我猜测,既然他是要借铜镜选气运在身有修行天赋之人供魔尊掠夺,想必左不过与气运天赋有关,烟蘅这二者自然都是不缺的,倒是那个叶澄明——」
他忽然冷哼一声,方才他瞧得清清楚楚,铜镜照在叶澄明身上时红光大盛,可不比照烟蘅时弱,此等法器必是按对方的灵性天赋来区别强弱,烟蘅生来便有神躯,天资自然不俗,可他一介散仙,却有堪与她比肩的气运天赋。
修为怎会如此平平无奇?
「夜已深了,两位不如先回房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入宫面圣。
」
崇欢回神,颔首应下。
钦天监本是专司占卜预测的官署,与刑讯无关,但如今的钦天监监正借着神鬼之说没少抓人,甚至在钦天监内设了一个监牢。
昨夜莫蛮平还未来得及被抬回钦天监就先因失血昏迷了,以至于有人来报钦天监和通天塔突然起了大火时,众人一时手忙脚乱,最后还是莫蛮平的弟子贾笛出来稳住了局面。
他一边指挥众人灭火,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钦天监诸事,镇定非常,加上得莫蛮平倚重,很快就收服钦天监上下,接过了掌管钦天监的权力。
烟蘅和叶澄明被关入了钦天监后的监牢之中,昨夜那场火实在太大,尽管守卫全力救火,可钦天监还是被烧了大半,今日附近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已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官署指指点点。
烟蘅侧头听了听动静,心满意足地扭头朝叶澄明挑眉:「听见了吗?」
叶澄明端坐于草堆之上,如坐华堂。
闻言睁开眼看向烟蘅,一语猜中:「你干的?」
「我让崇欢去给莫蛮平添些堵,看来他干得不错。
」
叶澄明昨夜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并未瞧见她同崇欢说话。
此地无法传音。
所以,只能是他们二人心有灵犀。
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彼此的意思。
他心头忽而有些烦躁,但他并未泄露分毫,淡笑着道:「看来你昨夜是故意激怒莫蛮平,好争取时间让崇欢去放火,钦天监和通天塔都被毁了,莫蛮平又被你打得重伤在床,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都会被迫中止。
」
烟蘅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重伤在床?」
「昨夜在场者无一人是你对手,你却主动收了剑跟他们走,难道不正是笃定莫蛮平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么,所以我想你那几剑不止是因为他出言不逊,应该还做了些别的。
不过为何要监牢一游,我的确还没想明白。
」
好个心思缜密之人,不过——
「其实一开始的确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至于放火嘛,不过是临时起意。
我们为什么会来皇城?」
这话转得猝不及防,叶澄明却答得顺畅:「寻妖族少君,救陈定王妃。
」
烟蘅点点头,心中暗自补了一句:三为碧竹草。
「陈定王妃没事,但我们却被卷入了更大的阴谋,可该做的事还是不能忘的。
」
「你是说妖族少君?你觉得他也被莫蛮平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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