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南羽白垂下眼?。
「说不准他是故意胡说八道,想要暗中搞事情,」绿云道,「主君莫要忘了,他是西辽的奸细。
」
南羽白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只相信妻主的话,不信旁人的。
」他的声音颤抖,「可?是……」
——他相信叶昕说留下云殊这个奸细是为了对付西辽,相信叶昕说云殊恨她,相信叶昕让他离宫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他不相信云殊说的只言片语。
绿云着急地看着南羽白,「主君,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是受凉了吗,还?是酒饮多了,还?是那?个云殊气着您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好不好?」
「绿云,」南羽白闭了闭眼?,无力地开口,「……殿下知道他哭了。
」
「什么?」绿云问。
南羽白喉咙发苦,「云殊离开的时候,殿下抱着我用膳,没?有搭理他。
我跟殿下说他哭了,殿下说……」
绿云猜测道:「殿下说,甭搭理外人!
」他想了想,「或者说,别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用膳?」
南羽白摇了摇头,嗓音艰涩,「殿下说的第一句话是,她知道。
」
——叶昕知道云殊。
——叶昕知道云殊哭了。
正如她永远会注意到他变化的情绪一样?,她也注意到了云殊起伏波动的心。
唯有亲密成就的默契,如此刻骨,如此鲜明。
绿云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您的意思是,殿下曾经对云殊生过情愫?」
南羽白死死咬紧苍白的唇瓣,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接受了绿云所说的这一事实。
许久他终于?松开了力气,可?嘴唇上血色的伤口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云殊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殿下说的话!
但细节是骗不了人的。
」南羽白缓缓抬起眼?睛,声音轻而坚定,「至少,这个事实做不得假。
」
有趣的是,这个事实,叶昕和云殊可?能都没?发觉。
也许是叶昕藏的太深,也许是云殊爱的太急,忘了等待。
叶昕没?发觉自己对云殊有特?殊的在意。
云殊没?发觉自己不是单相思。
南羽白抓住绿云的手,冷静地警告他,「绿云,这个事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想让殿下为过去的事而忧伤烦恼,更?不想让殿下有对他旧情复燃的机会!
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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