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拓叫破了目的的大管家神色讪讪:「二位公子皆是神仙高人,想必也不会在意自个儿得道的时候带着我们周围这些鸡犬一同升天。
只是您也知道,我们最近的处境也算是风雨飘摇,轻易不敢糟践家产,所以斗胆向公子打听一下,我这鸡犬该带几只?」
「这事何必来问我们。
」阿拓走到大管家身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堂兄说他能赢的时候,你们不信,结果你也已经看到了。
现在我说我能赢的时候,你们当然也可以不信,只是将来若你们倒了,别把这层因果算到我俩头上。
你们开赌坊的,这点赌性都没有的话,死了也是活该。
」
「老朽明白了,多谢两位公子大恩。
赛马十日一次,下一次在九日之后,老朽到时会在此恭迎两位。
期间两位在许昌城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差人吩咐老朽,我仁义赌坊上下定当竭尽全力,莫敢不从。
」
待阿拓扶着毛小豆出了赌坊的大门,把千恩万谢的那几个赌坊里的人都打发掉以后就看毛小豆伸手指了指一个偏僻的巷子。
而等他们俩刚拐进巷子毛小豆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当下扶着阿拓的肩膀一口血喷在了面前的纱帘上。
「德衍!
」
阿拓双手扶住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的毛小豆,语气虽然焦急,却顾虑到赌坊还在附近,不敢叫得太大声。
「无妨。
」毛小豆边说边摘下幕篱,又拿手背随手抹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然而阿拓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深深皱起了眉头。
「古往今来,入了法家的人里,会用律令术跑去赌钱的我大概还是第一个,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鬼谷里和老师交待。
」
毛小豆边说边咳,脸色轻松甚至还带点自嘲的笑,苍白脸孔衬着嘴角边还未擦干净的血迹,像是一朵夹杂着红丝的白色牡丹。
那种脆弱连同艳丽一起,交杂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一时间震得阿拓不知如何反应。
「我这么做多少也算是改了点那些跟着赌钱的人的命,替他们承受一点因果反噬也是应该的,这口血能吐出来反而舒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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