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座公子们都在上打过一阵子滚了,表面文章的工夫都做得不错。
即使秦公子弹得乏善可陈也是在一曲终了后送出了很多溢美之词。
没办法,礼这种东西还可以靠反覆训练规范自己的动作,乐就太靠天赋了。
一块乳猪并不算大,众人很快就吃完了,祝家食肆的味道还是可以保证的,所以尽管祝公子就负责分了分,但众人依旧相当满意。
「那么现在就剩下康乐公的青梅酒和王大公子的《胡笳十八拍》了。
」
见证人说话的工夫看着谢灵运一手夹着个酒坛,一手提着个酒勺走了进来。
而毛小豆已经在琴台前准备好了。
「两位是先后还是一起?」
「一起,再送你们一支舞一首歌。
」
相比那些公子们浮于表面的礼貌笑容,谢灵运笑得张扬得多,然而因为那是谢灵运,没人觉得那个笑容配上他有什么违和之处。
谢灵运的仆人进来走到阿拓的面前恭敬地下拜,双手呈上一把环首长刀。
「你们事先没告诉我还有刀舞的啊?」阿拓嘴里在抱怨,手上倒是随意拿起那把刀耍了两个刀花。
「那你现在知道了。
」毛小豆抬眼看了阿拓一眼,嘴边勾起一个笑容后就弹了一个音。
仿佛事先商量好的一样,阿拓上前两步以众人几乎看不清的缥缈身法到了宴会中央对着空中挥出一刀。
刀鸣声里谢灵运一手拍上手中酒瓮,装得大半满的酒瓮如鼓般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正好合着毛小豆手里的琴音。
谢灵运另一手的酒勺伸入酒瓮舀起一勺酒液,嘴里却伴随着阿拓舞刀的节奏高声吟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
谢灵运用一种潇洒肆意的态度将手中那勺酒添进面前一名公子的酒杯里,那位被他们三人这一套配合惊得目瞪口呆,握着手中酒杯居然迟迟不敢去尝这杯酒的味道。
谢灵运也不去催他,边自顾自拍打着酒瓮,边频频从里面舀出一勺酒给面前的客人满上。
时不时地又往后念上一句,歌是众人都熟悉的歌,酒也是那位曾经煮过的酒,可是那时的英雄们早就化成黄土一坯,众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毛小豆的《胡笳十八拍》弹得很克制,因为他没有去过胡地。
自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虎牢关,小时候父亲抱着他给他讲黄河北面的故事,讲那些胡人。
后来他大了一点,父亲牵着他的手带着他站在虎牢关的城墙上看着黄河北面。
虎牢关上的视野很好,有时天气正好,毛小豆能看见对岸有什么东西飞快地略过,然后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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