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放下手?,学着韦神医思考时那样?,拇指和食指来?回搓着下巴,心里有了诊断。
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她悟了。
她夫君这坏脑子的毛病不是单纯的记忆丧失,他总是能记得某一个事件,但也仅仅如此,怎么发?生丶何时发?生丶发?生的前因后果却记不得或者串联不起?来?。
可硬逼他想,又会叫他脑痛难忍,难不成真只剩下韦大夫的那个办法,先?依着他的错记忆,再与他重新做一遍曾做过的事,慢慢纠正?
也不知孙牧远实施得如何了,他既不让她看那木盒里的东西,那她就亲自去问。
见她哀叹一口气,提着裙袂站起?,顾景淮赶忙展臂拦住她:「夫人去哪儿?」
「我去问问孙公子……啊!
」
话未说?完,顾景淮忽然向她扑来?,他还坐在马车座上,刚好顶撞在她腰腹上,姜初妤身子一歪,双手?在空中晃了晃,找不到支撑,只好向下紧紧环住了他脖颈。
「唔。
」
即使腰上有他的手?臂垫着,整个背部磕上案几时还是有些痛的。
姜初妤揉着后脑,感觉再这么下去,她也要?被?撞出失忆症了。
「夫君又作甚?」她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顾景淮也知自己没收住力,弄疼了她,整个人虽以一种强势嚣张的姿势压在她身上,却不敢看她,侧目望着虚空,眼睫无措地?颤了颤。
「……不许你去找他。
」
那纸和离书他还没忘呢。
不如说?,因他记忆缺失了大半,最近发?生的事反而印象更为深刻。
「我与他真没有什?么,夫君何须如此芥蒂?」
可回答她的,是他缠得更紧的手?,像是存心要?绞断她呼吸似的。
姜初妤难受地?躬起?身子,腰以下部位却更向他身体贴近了,她顺势用腿又蹭又踢他的:「快放开我。
」
「……别闹。
」
他的声音低哑,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姜初妤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忽然抬头盯着自己,喉咙滚了滚,松开她的腰,身子上移重又扑了过来?。
顾景淮抱着她,像漂在水中的人抱着根浮木,埋在她领间?深深一吸,嗅到那熟悉的似栀子又似竹香的气味,浑身说?不出来?的熨帖。
天知道他多?想睡个好觉。
这时,姜初妤才明白过来?他刚才是怎么了。
由于二人面对面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那处不该在白日有反应的部位正微妙地?抵在她腹部,是装傻也难以忽视的存在。
姜初妤张了张口,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像有两只赤色蝴蝶落在了脸上,将她颊面染成绯红。
她忽然后知后觉,难不成他一直说?要?与她同?睡,此睡非彼睡?
「不行,不行!
」
不知哪来?的力气,姜初妤涨红着脸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上下拍打一番整了整衣衫,连说?了两句不行。
顾景淮烦躁地?抓了抓发?,几根乌发?顺着鬓边垂落,困惑不解地?轻蹙眉尖:「你就这么不想?」
他差点就能入睡了,哪怕只给一盏茶的工夫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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