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惊桐没有计较,浅浅一笑,翩翩幽凉月光在他脸上铺洒开,「担心他,为什么不在屋中守着他?」
「人太多空气不新鲜,引他毒发不是更糟糕,」我机械的做着手势。
心烦意乱的叹口气,我是怎么了,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充满醋意的话语。
我摇摇头,连忙又追加着比划,「琳珊和大师兄都在,他不会有事的。
」
贺惊桐没有再问什么,幽幽的道,「明日慕容庄主和夫人会来探望祁川,今天天色已晚,多有不便,为了方便祁师弟养伤,才没有过来询望。
」
「慕容庄主客气了,能让我们借宿这里已经感激不尽,」我的手势突然卡在那里,动弹不得,想起了琳珊的话,这慕容山庄算是祁川的半个家,「贺大哥,祁川的父亲是南宗剑派的人?」
贺惊桐看着我,眼神犹豫,却还是点点头,「对,祁川的生父就是,就是我掌门师叔,君寂风。
」
他的声音轻轻的清清的,敲在我心中重重的痛痛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早在半个月前祁川回山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也许,我会因此与他产生隔阂摩擦,可我更在乎的是,为什么他要隐瞒我,不是说过我的家仇也许会有隐情吗,不是说过也许仇家不是南宗剑派,可他为什么这样不信任我,不相信我们会有未来。
「就是最近,你被抓到黑焰宫的这几天,」贺惊桐轻轻叹息,拗不过我强硬态度的质问,他全盘托出,「那天追至客栈,却救不得你,祁川与皑瞳一番恶战,游丝竹的毒突然发作,危在旦夕,慕容大哥当机立断,带祁川回庄修养,我快马加鞭赶回南宗,押……请那位医女来庄中诊视。
」
我点点头,要论养伤愈病,天下真的再没有哪里能与慕容山庄相媲美。
无论是自然旖旎的西苑,或是奢华气派的东庄,仆人管家医师,或者环境人文因素都是第一流的。
「因我师父曾被皑瞳的飞焰针伤过,他很重视这件事,便一同前来,却发现了祁川随身携带的玉佩……」他的声音隐去,久久怅惋不能平息,「这是师叔的私事,作为弟子,我不便多加评论。
半年前皑瞳杀我南宗三十三人,其中便有师叔的两个儿女。
师叔中年丧子,心情哀恸难言,现下祁川是他的唯一传人,再加上十九年来的愧疚感,他一定会好好补偿祁川。
他命我在这山庄寸步不离的看护祁川,释然姑娘你也不必感到负担。
」
我心中不屑的冷笑,恐怕守着祁川只是藉口,看守皑瞳才是真的。
「我师父师母知道吗?」我绝望的打着手势。
这叫生米煮成熟饭吗,血缘却早在出生之前便已经注定。
「他们已经获知,但却不知祁川受伤之事,所以才没有急着赶来,」贺惊桐轻轻一笑,白玉般的面庞闪着光芒,「祁师弟不想让他们担心,琳珊师妹也百般阻拦不让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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