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一时间不知道韩凇在说什么,又或者说,不愿意承认韩凇话里的含义。
什么叫「负责」?什么又叫「负责到底」?!
韩凇递了个眼神过去,没再说话,心里却对这个姑娘又多了一丝兴趣。
像是怜悯,救赎,像是对神秘事物的探索,又像是一种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第4章偏心·值得
坦白讲,昨晚从医院离开的之后,韩凇确实没打算再和白意联系。
他没有无聊到与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产生什么联系。
更重要的是,自从遇到这个姑娘的那一刻起,一切都与往常的自己大相径庭。
准确地来说,从那个跳舞的视频开始,面对这个姑娘,总觉得心里惯常按部就班的机制猛然间被打乱,而他无力阻止,只能任由发展。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要怎么形容呢?大概是一种失控的感觉。
他不喜欢失控。
他想让自己别去想这些事情,可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起电视上的那个身影,想起病床上那姑娘紧蹙的眉头。
昨晚想了一夜也没参透这感觉的来源。
心理上的保护机制本能地告诉自己,他该远离这失控源才对,可今天听到她的消息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赶到医院。
大概是出于施救者的责任吧,韩凇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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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外等了没多会,病房门被打开,三个民警从病房内走出来,表情严肃。
李然身为医院的院长,上前和民警交涉,出于对报案人隐私的保护,民警没有透露太多,只说需要医院出具一份诊断证明和伤情鉴定报告。
看样子报案的原因和医院并无多大关联,约莫是其他事情。
韩凇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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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一早被白意支开了,大约是民警做笔录的时间太长,小姑娘没什么精神,虚弱地靠坐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略显疲惫。
见来人是韩凇,她直了直身子,似是有些意外他竟会出现在这里,清亮的眼睛望向他,打了声招呼,「韩先生。
」
气若游丝,肋骨处传来剧痛,话音刚落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越是咳嗽,那疼痛越加重,眉毛紧跟着皱在一起,如此往复,苦不堪言。
姑娘的脸色由于这剧烈的起伏显得更加苍白,见到白意的那一瞬,韩凇就觉得那些谣言对这样一个清白的姑娘来说,太残忍了。
她明明疼得厉害,却还是强撑着对韩凇报以微笑。
韩凇走上前,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隔着杯子感受了一下温度,确认温度适宜之后才将水杯递给白意。
玻璃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盖,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白意接过,喝了几口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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