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容抬眸,扬眉淡道:“容之前曾言不求能与你长相厮守,若你喜欢,容替你保这一门媒如何?”
慕朝游几乎被他的故作大度逗笑了,她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认真的吗?”
王道容乌黑的眼在火光下闪着光。
他微抿唇角,不言不语冷冷与她对视,突然,他终于忍无可忍,托住她后脑勺俯下身去吻落了下来。
他眼睫低低地垂着,神情冷淡,吻得极其用力。
一双手臂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
“朝游。”
他胡乱在她唇上吻了几下,便牵起她的手往下,附耳轻声说,“我好想你。
帮帮我。”
“六年了——你摸摸看——”
他想她,想得如痴如狂,这六年来,每一个夜晚他都梦到她,梦到与她尽情缠绵交缠,他们天生就该融为一体的。
但他又害怕,怕再吓到她,怕她又要跑,他只能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故作彬彬有礼,装作看破情爱,成熟洒脱。
实际上,他非但没有超脱,内心压抑着的感情还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逐渐变质,变成了一团疯长的,秽臭不堪的东西,他的内里早已经腐败如泥沼,他内心迫切地想要将拉她共沉沦。
王道容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是披着人皮的的妖怪,学着人类描眉打扮,学着人类的礼义廉耻人伦道德。
他从前最重姿态,但如今他不惮于在她面前表现得软弱惧内,乃至于窝囊。
不介意她当着众人将他的面皮扯在地上踩个稀巴烂,他只怕她踩痛,怕她踩一脚挥,恨不能把她的脚捧在怀里,揉着她脚掌,叫她慢慢来。
她想扇他,王道容也不在乎将自己的脸凑上去让她打个痛快。
他内心一遍遍安抚自己,要慢慢的,耐心的,这一次绝不能再吓到她。
可感情又如何能靠理智压抑的?他对她的占有欲不减反增,一想到她度过了全无他存在的六年,一看到她跟别人说话,对别人笑,他就嫉妒得发疯。
他像是为了挽回丈夫心意,而不得不故作大度,妒火中烧的夫人。
每天见到她,他表面上虽然平静,但脑中却下流得不堪入目,在脑海中,他已经剥干净了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一千遍一万遍,极尽淫—靡手段去占有她,去与她融为一体。
小怪物已经没了,他总梦到她,心里发痛。
他太想拥有一个他们的骨血了。
好在兜兜转转之下,她又回到他的身边,这岂不是天可怜见,上天垂怜,命中注定他们要纠缠不休。
没了小怪物,他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小怪物。
若非这世上男人不能生子,他倒宁愿为她生一个、两个,生一对龙凤胎。
到时候养在膝下,绕膝跑跳,酷肖的面容铭记着他们曾骨血交融的事实。
王道容眼睫颤动得厉害,嗓音仿佛月色下被湖水浸软了的杨柳枝,轻轻刮蹭着她的耳窝。
他顿了一顿,恬不知耻地说:“摸到了吗?沉沉的,都是想你的证明。”
慕朝游猝不及防被他带着,指尖如触一大蓬还在跳动的火苗,她仿佛被火燎到,猛地缩回手,低骂了一声,“无耻。”
王道容莞尔,那团火焰火势更烈更蓬勃几分,“朝游,容是你的。
它也是你的。”
“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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