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哼,“本宫不是在跟你说笑,”
又问,“大人可晓得大清亡于什么?”
张之洞无奈望住我,跟着一摇头。
我轻笑一声道:“孔子尚且每日要三省,而你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自省。”
张之洞蹙眉问:“你们?”
我笑而不言。
张之洞怔怔地立在原地。
片刻,载湉一摆手道:“你去罢。”
张之洞缓过神来,躬身步出去后,帘后的女子就步了进来,着了一身浅银色罗裙,裙边以彩色丝线镶补,腰际系着一条水色锦绣纱带,清新而显得身段窈窕,眸子里微含着一抹笑意,宛如青春而懵懂的一双明珠,泛着珠玉般的光华,进来后朝我和载湉行了一礼。
我看着她,笑问:“你就是方才弹琴的女子?”
她道:“是,奴才仁准。”
载湉阐眉道:“原来你是张之洞的长女。”
张仁准,这名字起得……无忧爱书网
我低声道:“哪有阿玛会给女孩子起这样的名字的!”
张仁准面上含着合乎体统的微笑,对我和声道:“阿玛是希望奴才能够惟平惟准,近知近仁。”
载湉不过轻笑,“准之立,通货天下,”
说着,想了一想,载湉才又道,“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
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
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
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话音刚落,我含笑睨着张仁准问:“是你阿玛让你来当说客的吧?”
张仁准摇了摇头道:“阿玛并不知道奴才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皇上和娘娘方才的话奴才在后头全听到了,皇上和娘娘真的错怪阿玛了。”
载湉打量地看着张仁准问:“那你倒说说,朕怎到底么错怪他张之洞了?”
张仁准深吸一口气道:“奴才的阿玛一心为大清,向来公忠体国,廉政无私,维新变法阿玛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也在背后做了不少事,维新人士里的杨锐便就是阿玛曾经的得意门生。”
载湉一蹙眉,“杨锐?”
张仁准点头道:“阿玛行事低调,因为极少有人晓得杨锐曾经是阿玛的弟子和幕僚,杨锐到京后,一直与阿玛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很多事情若非阿玛背地里时而帮衬着,维新派行事哪可能那么顺利?”
载湉淡淡问:“那何以当年朕以赞助新政为名义奉调张之洞进京,他却未至?”
张仁准叹道:“后来杨锐以四品卿衔任军机章京,参与要政。
阿玛同月奉调进京,但却因湖北沙市发生了一起焚烧洋房事件,闹得动静颇大,这才不得不中途折回的。”
载湉环视一圈道:“那这府邸却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张仁准也跟着环视一圈,只得摇一摇头,“这府邸确实是阿玛的,奴才无话可说,但这府邸却不是阿玛想要买的,而是当年奶奶来到襄樊时早看准了的,奶奶早逝,阿玛为了纪念奶奶,这才狠了心将府邸一举买下,府邸里的一切规格都是按照奶奶当年所言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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