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是卖了,忙没帮着,银子还没了,临走前又拿走了家里的所有钱,暂时没有新的小牛犊添进去。
大屋旁边是灶屋,他俩进村时,里面正在做饭,爹烧锅,娘擀面,做得面叶,院里摘了些菜下进去,又放了些油渣,很香很香。
余熹老早就惦记着,正好锅也开了,她撸起袖子打开锅盖,用勺子搅了搅。
回来的太快,还没熟。
干脆拉着妖王大人,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往里添细柴火,然后把大的拿出来,插进下面的烟灰里,下次再继续烧,现在这种细柴火填几下就好。
期间往两边扒拉了一下,果然摸到两个红芋,余熹弄出来,直接上手去拿。
如果是以前,肯定烫死,现在这手是铁做的,一点事都没有,只沾染了一些黑灰。
余熹掰开一个,里面的肉又红又嫩,还散发着浓重的香味,和上辈子在城市买的完全不一样,更香更好吃。
她递给妖王大人一个,自己一个。
这东西是素的,但出乎意料,妖王大人并不抗拒,香香吃完。
她爹娘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没有在院子里瞧见他俩,以为他俩还没到,又进去细细拾掇了下。
越是匆忙越是弄不好,他俩衣裳上的腰带系的都是歪的,也嫌屋里太乱,正慌忙摆正中。
这边余熹也不急,锅里的面叶熟后,拿了碗给自己和妖王大人各盛了一份,喝完他俩终于把挡路的酒坛子塞床底下,杂物放衣柜,桌子椅子擦干净。
身上也整齐许多,爹难得穿了套稍显文气儿的衣裳,娘穿的是过年战袍。
一般只有年三十和过年当天穿,走亲戚时也会略微套套。
二老面上都有些雀跃和期待,刚守在门口,就被灶屋的动静惊地过来看看,余熹恰到好处放下碗,连同妖王大人的也收了,拉着他的手,过去认人。
娘前脚进屋,余熹后脚抱住她,眷恋地蹭了蹭,“阿娘。”
也没忘记爹,探出头喊了声,“阿爹。”
喊完回头看向妖王大人。
在路上她和妖王大人讲过,刚刚吃饭的时候也提了两句,见了她长辈,就相当于见他长辈,要喊爹娘。
妖王大人当时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现在张了张嘴,半天也没声音传出来,模样看着很难为情一样。
余熹本来也是逗他的,没有再继续为难他,伸出手,将他拉过来,坦荡荡道:“阿爹阿娘,这是我相公,我们在外面成亲了。”
顿了顿,又道:“当初救我们的也是他……”
所以我把他拐回来了。
这句话没说,但爹娘心里七八成清楚。
她从小主意大,尤其在自己的婚事上,除非自己看对眼的,否则谁也别想勉强她。
因为是重生的,前世又出生在做生意的家族,灵活又机智,某些方面比爹娘还会来事,爹娘其实很放心她,她选的爹娘不会有意见。
尤其是后一句话,爹娘绝对会同意。
这对夫妻和她一样,都是知道感恩的。
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就一定会费尽心机弄到手。
妖王大人可不就是她花了不少心思骗来的吗?
几乎她话音刚落,便见爹娘面上同时有些动容,娘招呼爹,“当家的,快去买些酒菜。”
边说边从袖中掏了些银钱给他,还不忘叮嘱,“酒,最好的酒搬来。”
余熹没让他们忙活,“我们已经吃过了。”
她指了指碗,“我和相公一人一碗,待会儿再吃两碗就好啦,酒和菜我们也带了,还给阿爹阿娘带了些礼物。”
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爹回家,因为会给她们带吃的喝的,有娘的,也有她的。
长大了,经常去隔壁城市卖酒,变成了爹娘期待她回来。
她也养成了无论去哪都买礼物给他们的习惯。
余熹有一个储物戒指,爹娘是知道的,所以她拉着爹娘进了主屋,一样一样拿出东西给他们。
当初让长寿大人采购的时候,特意带的,能让人年轻长寿的枕头,明目的茶叶,养身的亵衣亵裤,自然也包括云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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