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无论是谁出入对方的宅第,都难免引人注目。
幸好托天华公主谢素月的福,石城寺能成为他们密议的绝佳场所。
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佛门有佛门的规矩,既然已经遁入空门,那谢素月也不能日日都会见外人,哪怕是她的姐妹兄弟。
既然谢素月只有那几日能见客,那谢宜瑶和谢义远好巧不巧选在了同一天,也很正常吧?
「瑶姊。
」
谢义远不大情愿地行了个礼,谢宜瑶微笑着点了点头,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
「怎么样,可有了主意?」
谢义远挠挠脑袋,道:「有是有了,只是不大确信能行得通。
」
他将自己请身边心腹想出的几种除掉谢容的方法都说了,却惹得谢宜瑶频频皱眉。
「你有这样打算,可是给自己找好退路了?」
谢义远心中一凛,他想过找替罪羊,可那个人选就是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谢宜瑶,但他总不能和她本人这么说吧。
「没有。
」
谢义远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颓唐,这倒也在谢宜瑶的预料之内。
「用钱收买东宫属官,指使他们去谋害太子这种法子,你是当陛下是查不出吗?当年酒水之事,不也是轻而易举地就查到了张艾身上?」
谢义远本觉得自己准备了这么多种计划和想法,定能得到堂姊的一声赞叹,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闹得他顿时没了信心。
「我这不想着当时那事也是稀里糊涂地过去了……那该怎么办?阿姊教教我嘛。
」
略带点撒娇意味的语气使得谢宜瑶感到一阵恶寒,她压住反胃的情绪,平静地说:「东宫属官前途大好,改日谢容继位他们就是帝王的心腹,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钱收买得了的。
」
「可眼下谢容已经加冠,最近东宫还在加兵……阿姊,我是绝对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等谢容的太子之位越来越稳固,我就再也不可能迎来出头之日了。
」
「你知道就好,东宫在增兵,难道你没有可以干涉的地方么?再者说来,谢容年幼,陛下爱之心切,挑拨离间之计也不好奏效。
你该做的,是制造一场意外。
」
「意外?」
谢宜瑶本无意指点谢义远太多,只打算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做了再说。
无奈再细枝末节的小事,谢义远都要一一问过她才知道如何是好。
「你多年不见谢容,可能也不大清楚他的性子。
据我了解,他最喜欢独自欣赏美景……」
谢义远明白了谢宜瑶的暗示,他又问:「既然收买他身边人的计策行不通,阿姊难道是想我亲自去动手?」
谢宜瑶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想过,谢容若是殁了,陛下会怎么做。
他还有好几个皇子呢,为何就一定能轮到你?」
「其馀诸皇子都太过年幼了,不如我——」
谢宜瑶打断了谢义远的话。
「皇第三子谢宁,如今是扬州刺史,你父亲曾经的官职。
虽然都是旁人替他办事,但好歹有个名分。
他才几岁?陛下对他的喜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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