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父亲的手札站在罗氏祠堂废墟前时,暴雨正冲刷着青砖上泛黑的符咒。
烧焦的房梁斜插在地,像根刺穿大地的降魔杵。
沈绫夏的桃木剑挑开瓦砾堆,剑尖突然迸出火星——埋在灰烬里的青铜匣正在渗出黑血。
"
退后。
"
她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血咒成型的瞬间,匣盖弹开的巨响惊飞了满树乌鸦。
腐臭味扑面而来,匣中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头骨,每个天灵盖都刻着"
镇阴"
字样。
我数到头骨堆底的青铜钥匙时,手机突然震动。
又是那个诡异的号码,短信内容只有经纬度坐标和倒计时:04:59:59。
沈绫夏的重瞳扫过屏幕,突然拽着我冲向山道:"
是锁龙窟的备用祭坛!
"
山路在暴雨中泥泞不堪。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锁骨处的刺青突然灼痛——前方断崖处,周队长的尸体正被青铜锁链吊在半空。
他的胸腔被掏空,肋骨上挂满铜铃,山风掠过时奏出往生咒的曲调。
"
障眼法。
"
沈绫夏甩出五帝钱击碎幻象,断崖露出真容:民国风格的小楼爬满藤蔓,门楣上"
潼城民俗研究所"
的牌匾缺了"
民"
字。
雨水在台阶上汇成血溪,檐角铜铃的响动与周队长尸体的铃声如出一辙。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怀表突然从口袋飞出。
母亲的照片在阴风中翻卷,最终贴在西墙的八卦镜上。
镜面泛起涟漪,映出的不是我们,而是二十年前的场景:父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青铜鼎前,八位叔伯正用铜钱剑割腕放血。
"
原来如此。
"
沈绫夏的重瞳收缩成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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