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既是宁枳的及笄日,同样也是温听的生辰。
温听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感叹了下她跟宁枳间这奇妙的缘分,而后又变成了一汪死水。
她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说失魂落魄有些过了她照常该吃吃该喝喝,只是整个人十分倦怠,不愿意出门,甚至连院里都不去了。
没有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可以呆呆地在榻上躺一整天。
常代暗自观察了几天,难免有些忧心。
“公主,今儿个天好,也不热,您不是喜欢奴婢扎的风筝么?奴婢重新扎了个美人风筝,是照着您的画像绘的。
您瞧瞧喜欢么?”
常代举着美人风筝给温听看,想逗她开心。
温听也很给面子地掀眼皮看了一眼,而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面朝内,又不动了。
常代举了会风筝,见温听再没有别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悄无声息地退下,温听忽又重新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她。
常代被这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的脚步卡在了那里,整个人歪歪扭扭地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她小心翼翼道:“公主怎么了?”
温听听到常代的声音,慢慢地转开了目光,停了几秒,又挪了回来,“你是靳相的人?”
常代抿了抿唇,点头,“是。”
“哦。”
温听了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放风筝那次靳渊说什么要把常代拖出去砍了,只是人家主仆间随意开的玩笑,也就是她像个傻子一样紧张兮兮的,人家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温听目光又呆滞了几分,她自虐般地继续问:“那,那次他突然心血来潮带我去凤安寺烧香,其实也是为了见你?”
“呃...”
常代迟疑。
为了她确实不假,但若是说只是为了见她,却又过了。
可常代的迟疑看在温听眼中那就是默认了,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那来我这用膳也是为了你,我一出去就能碰到他守株待兔,待的也是你这只兔了。”
这思维发散的,常代哭笑不得,“公主,不是这样的...”
“公什么主啊,我才不是公主,我就是倒了血霉了,才一脚踏空把自己踏成了这破公主!”
温听不住地碎碎念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想到什么便叨叨什么。
她怕她一旦停下来,便控制不住自己,就忍不住想哭。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自作多情,并不是错觉。
常代看着温听这般焦躁失魂的模样,于心不忍,还想再解释下,“公主...”
“你别跟我说话!”
温听竖起右手打断常代,“起码暂时不要跟我说。”
温听继续碎碎念,“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原谅你,要什么时候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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