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合情理的事情自然令人浮想联翩,门前冷落车马稀的秦王府,再度热闹了起来。
而年纪最小的赵楷,一夜之间,生母被打入冷宫,父皇推拒不见,连原本对自己和蔼敬畏的太监宫女都变得冷淡起来。
赵楷不怪他们,在宫中长了十几年,他知道这都是人之常情。
他现在最想的,便是将母妃从冷宫之中救出来。
被很多大臣视为昨日黄花的赵楷,今日府上却来了几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楚王府近日来早已是人心惶惶,有人舍了全部的银子去宫里疏通,想要换个地方做事。
赵楷每日除了用膳,都把自己关在佛堂里,给李煊祈福。
赵篆带人进府的时候发现,大门处居然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直到进了客堂都没有下人出来招待,直到命人将王府长史叫来,狠狠地抽了一顿,这才有人去请赵楷出来。
“皇兄,你怎么来了?”
赵楷即便精神不振,可看到赵篆时到底还是打起精神,命人将一旁跪倒在地的长史拖下去,兄弟两个坐下说话。
“府上的人管教不严,让皇兄看笑话了。”
赵篆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他客客气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有人不看好,你也不能自暴自弃。
他是王府长史,是帮你看家的狗,被一条狗给难住了,你丢不丢人。”
赵楷苦笑:“皇兄有所不知,长史是父皇钦点的,平日里可以随时向父皇禀报我的言行举止。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这边万不能再出乱子。”
“那又怎么样?”
赵篆很是不屑:“不管是谁养的,还不是赵家的狗?赵家人自己闹了别扭,还轮得到他一个下人来耍脸子?莫说熹贵妃只是暂时幽禁,就算下了贵妃等级,除了贵人身份,依然影响不了你赵楷作为父皇儿子的事实。
更何况,你楚王的封号还在,怕他做甚。
听我的,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拿出态度来。
你还小,不了解父皇的脾气,这时候期期艾艾的,反倒叫他看轻了你。
你越是去求他放熹贵妃出来,越是没可能。”
事情发生已有十余日,赵楷在这些天来见惯了人心冷漠,还没人如赵篆一般,帮他分析情况,给他出主意。
到底还是个孩子,在冰冷中获取到一丝温暖便感激涕零:“皇兄,我…”
看赵楷眼泪掉了下来,赵篆拿起桌上的帕子扔给他:“别哭哭啼啼的,不像个男子。
你母妃出了事,你就是她唯一的指望,万不可再这么颓废度日。
求神拜佛,都是狗屁。
还有,别叫我皇兄,和以前一样,叫我大哥吧。”
赵楷艰难地止住眼泪:“大哥,我这府上现在旁人避之不及,您怎么还敢登门?”
wΑānshu伍看书溂赵篆没急着回答,反倒是摆出一副心有戚戚的姿态:“自从我回京城以来,弹劾我的折子一封接一封,一日接一日,几乎就没断过。
父皇为此申饬了我多次。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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