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沉睡在身体深处,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类的一切,完美无缺地融入这个社会,像你们一样行走,微笑,工作,结婚生子。
我们如瘟疫悄然无声而又肆无忌惮地蔓延,传播,扩散。
这种寄生,最终只会导致一个必然结果——”
……
罗曼简单洗漱完毕,急吼吼地赶到约定地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拦路石墩上百无聊赖的侯思蕾。
和罗曼的中(lan)性(san)风不同,家庭条件不错的侯思蕾从小到大走的都是浪漫甜美路线。
b市这么低的气温,寒风冷如骨髓,路人都裹紧了大棉袄的中午,周围就她一个人穿着单薄显瘦的蔷薇色长大衣和毛茸茸的白色短靴,在人群中醒目地瑟瑟发抖,简直是一道美丽冻人的风景线。
罗曼这种学习上的巨人&生活上的懒人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理解侯思蕾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她宁可穿地摊“三块钱一双十块钱三双”
的白袜子,把闲钱花在天南地北的旅途费用上,也很难下定决心只为了一双christianlouboutin的经典红底高跟鞋,或者一整套昂贵化妆品去啃半个月的馒头,忍受30天不喝一杯星巴克的折磨。
可以这么说,她和侯思蕾基本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各方面都是,能够维持彼此友谊到今天甚至没红过脸简直算得上一个奇迹。
当然,一个桃花运不断缺乏女性好感,一个身心俱man百米内男人缘绝迹,也有可能是她们两惺惺相惜的根源之一。
说实话罗曼和候思蕾每年见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一个在b大读研,一个在t市的杂志社跑腿;一个基本每天不着家,在出土地兜兜转转,一个按部就班,于社畜和追梦的边缘垂死挣扎。
罗曼的字典里从来不存在假期的说法,只有想干不想干,而候思蕾的上司是个“嫁给了工作的碧池(原话)”
,周末动不动就被喊去加班,连除夕都不放过。
两个人一年到头能够相聚见面的日子实在很少,可就算如此,但凡重逢她们就像从未分离过一样总有说不完的话。
向来精致毒舌的候思蕾在罗曼面前总能不顾形象笑得像个小沙比,性格慢热的罗曼一遇到候思蕾秒变好奇心爆棚的小迷妹加男友力max。
她们这种从小到大的闺蜜情甚至让无数候思蕾的前男友为之吃过飞醋,候思蕾却根本不在意,她甚至大胆地对所有前任现任放过话:如果哪一天罗曼做了变性手术,她会毫不犹豫地向罗求婚,说嫁就嫁。
她陪伴罗曼度过了那一段最艰辛孤独的时光,在罗爸新娶、罗岚出生的那段无家可归的日子里,候思蕾收留了她惶惶无依的灵魂。
对于罗曼而言,她绝不仅仅是一个最好的朋友,而是不可分割的家人,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存在。
所以在以撒拿出候思蕾作为威胁时,她的反应才会意料之外的强烈,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罗曼轻轻咳了一声,事先嘱咐以撒道,“我和她在一起玩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出来。”
以撒:呵,宿主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敢命令起它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隐约感受到了它的不悦,罗曼又加了一句,“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你可千万别小看她。
我敢保证如果这个世界上终有一个人能发现你的存在,那她肯定是第一个。”
对于罗曼这种人而言,说出这种话堪称不可思议——就连它在她记忆里窥见的那个“斯儒”
都没有得到过宿主这么高的评价。
这倒让以撒对这个所谓的“人类候思蕾”
空前地感兴趣起来。
【候思蕾,女,独生女,23岁,b市本地人,父亲茶园承包商,常年不在家。
母亲待业,热爱打麻将。
从幼儿园时期起交上第一任男友,平均半年更换一次伴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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