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知府只告诉他,因为他跟受害人的亲属关系,上面要求他避嫌,不能参与调查这个案子。
寇推官早已预料到,「那就请权知府,亲自督办吧。
」
权知府瞧着他的背影,重重叹息,这案子其实简单明了,依法办理便是。
可犯罪的人身份特殊,只怕阻碍不会少。
朱文梓气冲冲寻到朱长岁的时候,朱长岁正在葡萄架下制茶。
朱火没有拦住人,只能看着朱大官人冲到自己儿子面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吃人。
可到了朱长岁眼前,不过被儿子看一眼,朱文梓便硬是忍下怒气。
「二郎的事,你知道了?」
朱长岁头也不抬,专心的点茶。
「略有耳闻。
」
朱文梓来回踱步,「你既知道,怎么还能如此镇定的坐在这里。
」
朱长岁手一歪,线条乱掉,茶盏里的画也废掉。
他放下茶盏,似笑非笑:「他就像这茶画,已经废掉了,还有必要救吗?」
「他是你弟弟,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朱长岁将坏掉的茶嫌弃倒掉,不紧不慢道:「父亲手眼通天,您都办不到的事,怎么能要求我一个闲赋在家的?莫不是忘了,因为他,我至今还不能回去当差。
」
朱文梓噎住,可债多了不愁,他狠心道:「那寇家分明是栽赃诬陷,你.....」
「父亲还要骗我,寇推官办案素来严明,他侄女死了半年多,此次若不是证据确凿,他不可能让丫鬟去告状,既如此,那就说明这事板上钉钉了,人就是他害死的。
倒是父亲你,当真不知老二做的一切?」
第五十七章父有私心藏不住,兄有算计难思量
天色似乎有些暗沉下来,朱火抬头看天,才发现不知何时头顶多了乌云。
阴沉沉的天,照不进来的日头,像极了朱长岁此时的心情。
朱文梓盯着儿子半天,一双眼睛里闪过无数情绪,最后竟心虚道:「现在这重要么,如何将你弟弟救出来,才是重点。
你是大理寺少卿,这样的案子,只要你愿意,多的是法子替人开脱。
」
就算暂时闲赋在家,也不是没法子。
他殷切的看着儿子,等着朱长岁低头担下这件事。
朱长岁看着父亲的模样,越发觉得茫然。
「祖父不是这样教我的。
」朱长岁更想说的,祖父定然也不是这样教你的。
朱文梓心口被堵,好似淤泥堵住河道,心里憋屈又烦躁。
「我知道你怨恨我偏心,可长安从小身子不好,你祖母自来疼爱他,你就算想想你祖母,也不该不管他的死活。
」
朱长岁却嗤笑出声,问他:「所以您不仅知道他做过什么,还知道他把张博梁引荐给周家,周家与张博梁暗地里倒卖军粮,而你,也从中收益,你这吏部权尚书的职位,就是这么来的,对么?」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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