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清出于女子本能的防范,退后了两步,「殿下,您忍一忍,我已让福来去找太医了。
」
言毕,她忙转身往外走。
可身后的太子忽然疯了一般,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她。
太子身上的龙涎香传来,他身上潮湿的汗意也透过衣服传递而来,让初学清头皮发麻。
她挣扎着想要拽开太子的手臂,可平日里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太子,力气还是比她一个女子大很多,太子扳过她的身子,就要往她身上凑。
她用手臂格挡着,可太子已然失了理智,用力拽下她的手臂,她忙喊道:「殿下,您冷静一点,我是男人,我是初学清!
」
太子怔忡一瞬,似是有一丝理智漫出,他停下了手,初学清趁他不备,忙挣脱开来往门口跑。
可太子那丝理智很快被漫天欲火淹没,他又扑向初学清,拽着她的外袍,初学清拍打着,可她的力气对男人而言简直如挠痒一般,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拽起趴在她身上的太子,很快禁锢住太子。
初学清颤抖着身子,看向来人。
是景王。
「快走!
我来善后!
」景王冲她喊道。
初学清踉跄着跑出去,心中那份濒临绝境的恐惧仍未散去,胃部痉挛般疼痛,她跑出殿外,扶着宫墙,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身上那抹龙涎香久久散不去,她抬手擦了擦额头冷汗,靠在宫墙上,慢慢泄力般坐在地上。
今夜这事,究竟是冲太子来的,还是冲她来的?
可她的身份无人知晓,就算做局,也做不到她的头上,应还是受了太子的牵连。
建祯帝身子不好,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
她尽量平复呼吸,方才吓出的一身冷汗,仍黏腻得贴在身上,腹中呕意未散,身上仍酸软无力。
可这么多年,她已经很擅长伪装了。
她不能歇,她强忍着身上的酸软,站直身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步伐愈来愈平稳,已然看不出方才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宴上,她悄然留心着四周人的表情。
贤王仍旧与各路大臣推杯换盏,看样子从未离席,可刑部尚书张德雍却是刚刚落座,虽看不出什么神色,可就这离席时间,实在可疑。
如今座上缺了景王与太子,早晚会有人发现异常,不知景王如何善后。
正在她思索时,有一太监到圣前悄声说了什么,建祯帝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贤王连忙上前探问。
建祯帝从咳声中缓过来,犀利看向贤王,贤王却一脸担忧,嘘寒问暖,并未改色。
建祯帝缓缓起身:「朕身体不适,今日宴席散了吧。
」
贤王忙道:「父皇,儿臣送您回寝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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