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道文盯着她:「你威胁我?」
「师兄。
」初学清道,「张家已犯下累累罪行,莲娘子亦是无辜之人。
我手中有张家的罪证,包括他们外放张家亲信到地方为官敛财的证据,甚至,他们私造铁器,勾结西羌的证据。
那么多的私兵,若非如此,怎么养得起呢?」
此话一出,不仅盛道文,连裴霁曦都怔住了,他当年在西境调查许久,也只抓到西境军守将汪实,让当时的知府张守同逃脱罪责,如今初学清手中竟然有这些证据。
初学清继续道:「师兄身为御史,监察百官,不知敢不敢收这份罪证?」
盛道文手中空空,握紧手才发现他的摺扇还在桌台上,他拿起摺扇,紧紧握着道:「这本是御史之责,缘何还要问敢不敢呢?」
多年前,他隐在父亲身后,看着莲觅被卷入纷争之中,甚至还用卑劣的想法去误解她,以求心中安宁,似乎只要莲觅是水性杨花之人,他就不算那负心薄幸之辈。
如今父亲已经不在,是他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正当他接过初学清手中的证据,忽听见书房门被打开。
只见苍白着脸色的莲觅,提着裙裾跑了进来,扑通跪在初学清面前,颤声道:「初大人,求您救救太子殿下!
」
盛道文面色一惊,忙上前隔开初学清与莲觅,他慌乱着抓着莲觅的手肘欲扶她起身,可莲觅却固执地不肯起来,道:「盛大人,承蒙您多日来的照顾,如今小女子已无牵挂,不愿躲躲藏藏,只愿能报了太子殿下的恩情,便了无遗憾!
」
莲觅又膝行至初学清面前,哭道:「太子殿下因我而落入圈套之中,多年前我本就欠他一命,如今又害得他下落不明,初大人,您是太子谋臣,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
初学清扶她起身,这才明白为何盛府侍卫发现刺客也不敢声张,原来莲觅藏在盛府。
莲觅这才起身,继续道:「贤王宣称太子殿下薨了,实际上殿下是为了到别院安置我,却被人发现行踪,他让我从地道先走。
我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别院被烧,别院明明有出路,殿下不会被困在别院的,他怎会轻易殒命?」
初学清正色道:「莲娘子可见到有人纵火吗?」
「并未见到,但这火定然不是太子殿下放的,我临行前,他还说太子妃如今有了身子,宫中如今不安全,他送走我还要赶回宫中,怎会自焚呢?」
「太子妃有孕了?」初学清诧然道。
太子与太子妃只有一女,若是太子妃有孕的消息被贤王知道了,她在宫中就会很危险。
「是,殿下也是无意中对我说漏了,他还说太子妃的孕事并未对外宣布,就是怕有心之人暗算。
初大人,太子殿下并非如外界传言,是看重我的美色,他只是心地良善,喜好我的诗文,不忍我被人欺凌而已!
」
初学清愕然片刻,她知道太子心思单纯,可未料到竟能单单因为喜欢莲觅的诗文,就甘冒风险,如此相救。
世人总愿把这些轶事染上绯色,连她也不免误会,可如今看来,太子出手救了莲觅,也并未对她有什么不轨之举,反而是将她送走。
初学清郑重道:「莲娘子放心,初某定竭尽全力,相助太子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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