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决了。”
凌邪罕见的语气失落。
他变得意兴阑珊，操纵着十八把飞剑，有一搭没一搭的收拾着周围的吸血鬼。
就连利昂斯从他身旁飞过，他都没有提起精神。
此时的利昂斯，已然通过血脉，找寻到了全场唯一的上位者的位置。
它飞了过去，找到了躲在吸血鬼群里的卡勒斯。
它咬着牙活到现在，终于让它等到了这一刻。
吃了它，撕烂它的皮肉，嚼碎它的骨头！
心中的恨意，已经渗出了皮肤，化作一层薄薄的血汗，将利昂斯染成了红色。
但是……
冷静……冷静……
利昂斯深深呼吸着，平静自己因为愤怒而沸腾的血核。
它是顺位第四，但卡勒斯是顺位第一。
就像每一个城堡主人的顺位继承制度一般，第一，是长子，是未来要继承自己一切的人。
它，得到的，会比剩下所有儿子加起来还要多。
被杰克选中的卡勒斯是幸运的，它之后做的事也极度符合杰克的恶趣味。
它得到的血脉，远胜于杰克血裔之中，所有侯爵加起来的血脉。
“利昂斯，一百八十年你都忍过来了，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
它这么安抚着自己，再度深吸一口气，飞到了卡勒斯面前。
“尊敬的卡勒斯侯爵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解决了克里斯这个叛徒。”
一如平常一般，它的语气，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波动。
卡勒斯噗嗤一笑，用高脚杯敲了敲利昂斯的头：“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感觉如何？”
“朋友而已，不如上位者的指示重要。”
利昂斯低着头，语气依旧平稳。
“利昂斯啊……”
卡勒斯有些无聊了：“很久以前，我就感觉不到你的负面情绪了。”
“悲伤，失落，痛苦，你仿佛失去了这些情绪一般。”
“我知道你藏着，你也知道，若是在我面前表现出来，我会很开心，所以你故意藏着。”
“但是，相比让你痛苦得哀嚎，我反而觉得……”
它露出了那满是恶趣味的笑容，眼睛都快弯成了月亮形状：“你这样，我会更开心。”
“仿佛我捅了你一刀之后，你亲手将刀身翻转，搅烂自己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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