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本属凌州境内,在延城破了之后,凌州刺史府便从延城迁到了赵康。
太子一行人自然安排住进了刺史府。
现任的凌州刺史是十年前的皇上钦点的状元陶含玉,据说他出生时嘴中含着一块儿翠玉,由此而得名。
他十六岁参加科举,连中三元,一直在尚书省任侍郎,在三年前延城破后,主动请缨北上,这凌州刺史,一做就是三年。
“太子殿下便现住在下官的府上,若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您派人刚告诉陶三,让他去解决。”
陶含玉生的瘦弱,声音也是十分阴柔,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厉风吹走似的。
李沐云看着早已经、布置好的院子,哈哈一笑,开口说:“孤觉得挺好的,倒是你,三年未见,竟然与孤如此生疏了吗?”
他们二人本是旧时,如今李沐云一开了这个话头,陶含玉便笑了起来,“那倒是没有,只是……”
他侧眼看了看李沐云身后的几人,目光中含着试探,尤其是在看到成弦之后,眉头更是紧皱了起来。
成弦之自然察觉到他的眼神,但是她目光澄澈,没有丝毫躲闪,就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没有李沐云的吩咐,也不主动离去。
李沐云心中知道陶含玉的顾虑,便回身开了口说:“大家赶了许久的路,也都乏了,下去休息吧。”
等这园子中只剩下了李沐云和陶含玉时,陶含玉才开了口:“如今这京城到底是什么形势,你怎会突然被派来这里?沐白真的派人刺杀你了?还有这次随行的人信不信得过?”
他一口气问了一串问题,李沐云却是云淡风轻地答到:“先不说这些,我听说你今年娶了媳妇?”
两个人进了屋里,陶含玉正倒着茶,便听到李沐云突然这么问到,她手一晃,茶水差点没撒出来。
面色微红,倒是颇有些娇憨的样子,陶含玉开口说:“怎,怎么了,不行吗?!”
“哈哈哈哈,”
李沐云像个大哥哥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才笑着说:“当然可以,我还给你带了贺礼来呢。
听他这么说,陶含玉神色有些微怔,她闪烁着目光,问到:“你不觉得奇怪嘛,我明明是个……”
“这有什么奇怪的,”
李沐云接过茶来,“问世间情为何物?谁又能说得清呢?”
陶含玉松了口气,她本是京城有名的陶府之后,只不过身为庶出,她娘便把她打扮成男子,想要在这大家族中争个一席之地。
她也算出息,十岁便与同龄的皇太子李沐云交好,后又连中三元。
陶家自然十分重视她,不过自从她主动请缨来了赵康之后,便断了联系,母亲为她生了个二弟,如此便对她也不管不顾了,她倒也乐得自在。
十二岁时,因为一次偶然落水,被李沐云发现了她的真是身份,自此两个人关系更近一层。
“你到这里三年了,可否查到了有用的线索?”
听李沐云这么问,陶含玉皱了皱眉,说:“当时延城城破,几乎没有多少人逃出来。
北疆占领了那里之后,又大肆屠城,我查了三年,只寻到几个从延城逃出来的百姓,不过经过了那一役,他们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的话音中充满了懊恼,李沐云听到之后却是弯了嘴角,“我们倒是查到了幕后黑手。”
这话让陶含玉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她面色激动地问到:“到底是谁……”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问询,陶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大人,京城来信了。”
皱着眉,她和李沐云对视一眼,才起身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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