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这回酒席上的菜一个都吃不下,想喝一杯粮酒缓一缓,却想不到这酒也是劣质的不能再劣,竟是郊外乡下都不常喝的浊粮酒,抿上一口嘴里沾不住一丁点酒香,喝进去的尽是土里刨出来的生腥气。
她实在喝不下,又潦草吃了几口,自己还没抱怨什么,那头伍婶娘就语气阴阳地作怪起来了:
“瞧人家这娇滴滴的样子,这吃不得那碰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京都官宦人家来的大小姐呢”
“她是不是大小姐,你也不敢触她的霉头啊,怎么还挑捡起人家来了,难道是刚才赵淑兰吃的亏你没瞧够?”
另一个婶娘搭话,明着话上是一套,听着意思又作怪的很,孙婶娘这个急性子只听懂了明着的那套,以为她们怕了谢灵,立马爆脾气就被点着了:
“就她还京都官宦人家的大小姐?!
她这样的顶了天就是个便宜糟践货,再过两年我看谁敢娶她这样的女子,瞧那瘦不啷当的样儿,忒不值钱,变个母鸡也是个难下蛋的!”
孙婶娘刚才就一直憋着心中怒火,现在有了机会,等不及想在众人面前扳回一城,伍婶娘见缝插针,又将话题引到周芬兰身上:
“唉呀呀,你平白动那么大心火作什么,跟这样的混账货有什么好计较的,那周芬兰养她那么久,都不见她孝顺关心一下,就你一个不沾亲带故的婶娘,你还想从人家手中捞着什么好呀。”
“这周芬兰也是个任人揉搓的泥捏脾气,才养出这样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来,若换成是我,这小畜生敢不听我话,我早就往死里揍她了!”
啪——!
谢灵一个巴掌扇过去,清脆的声音重重打歪了孙婶娘的脸,在她满脸错愕与震惊的目光中,一字一顿,狠戾威胁:
“你再敢多骂一句,我现在就拿刀捅死你。”
孙婶娘听到这句惊悚的话,先是浑身猛地颤抖了一阵,然后愤怒到面色铁青:
“你、你敢!”
谢灵语气越冷,越瘆人的慌:
“光脚不怕穿鞋的,你尽管试一试,我就是日后被判死,今天也要你来陪葬。”
“对了,还有伍婶娘。”
她说着,目光凉凉地兜了一个弯儿,落到了伍婶娘身上。
伍婶娘被她吓得浑身一颤,眼皮狂跳,连忙将脸压低不敢挑火了,旁边的几个婶娘面面相觑,一水惊吓之余,还想厚着脸皮打圆场:
“……小灵啊,她们都是你的长辈,你多少是个小辈,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
“是啊是啊,咱们都知道你是被冤气急了才说的这话,你孙婶娘就是嘴不好,但她心不坏呀。”
谢灵心中积着的一口恶气,借着教训孙婶娘的机会,狠狠发泄出去,顿时通身舒畅了不少,也懒得再留在这里跟她们继续废话。
干脆利落离开之际,不忘最后冷冷警告她们一句:
“以后都给我收敛着些,你们既知道我是孤女,便别把我惹急了,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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