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种之外,其实还有很多厨师能做的活计,比如酒楼帮厨、点心铺子的师傅、粥铺、食铺等等各种跟吃沾边的地方,厨师都能以其为生。
但实践课业最根本的一项规定,便是要由学子们凭借自己的厨艺来招揽食客,像是倚靠各家酒楼、食铺等招牌来招揽食客的行径,一概都被列为坐享其成,而非靠展现自己的厨艺成果才做成的实践课业。
所以学子们日后的生存之道虽有很多种,但眼下就只有这三种可选。
谢灵正想着该选哪一种的时候,晏绍和赵闻玉也在发愁,但她们发愁的不是该选哪一种,而是自己无论选哪一种……都行不通。
晏绍满打满算学了一年厨艺,基本功学的潦潦草草,与赵闻玉一直是整个学班的吊车尾,就连谢灵这个半途的插班生,自己本身的厨艺都与她们大差不差,等认真学了一段时间后,各方面的基本功就显然超越了她们。
而晏绍的厨艺还比谢灵的多出一个不可忽视的缺陷,那就是所做各种菜品的味道都极淡,作为食客偶尔染病体虚时吃一次还好,若长时期吃下去,只会觉得嘴里愈发寡淡无味,简直了无生趣了。
赵闻玉的厨艺就更一言难尽了,她不但是基本功差,对菜品的审美也剑走偏锋,所喜之味都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概括她做的菜品口味,那就是十足的怪异。
这二人之中的晏绍虽嘴硬,在厨艺上并不服气其她人,但也知道仅凭她一个人的厨艺,是很难顺利完成实践课业的,所以一开始便想着跟人搭伙;而另一个赵闻玉的想法就更直接了,她觉得一个人玩两年也太枯燥了,实践课业嘛,就是要人多一些凑在一起才有意思啊。
于是,她和晏绍头一次想到了一块去,颇为主动地找起了搭伙的同窗。
但其她同窗们都是早早作出打算的,等她们去询问搭伙,其她人都已经搭好伙,纷纷忙活着接下来的各项事宜了。
晏绍一时挫败感浓烈,但让她去给同窗们打下手,强迫自己去做那些重盐的菜,她又难以接受,于是便暂歇了找人搭伙的心思。
另一头的赵闻玉却完全没有挫败之感,她也不想给别的同窗们打下手,于是纵览全学班,剔除了已经搭伙的那十几位,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晏绍、宣苹、谢灵这三人身上。
“跟我搭伙……?”
谢灵是最后一个被找上门的,她望见眼前这熟悉的三张面孔,有些迟疑地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脸,确认道:
“你们三个,和我一起搭伙……确定吗?”
赵闻玉这时凑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故作正经道:
“是啊,正好三缺一,你来不来?不来的话,其她人都搭好伙了,你若是想要过去,一身厨艺怕是难以施展开来了。”
晏绍紧跟着劝道:
“她说的对,咱们三个加你一个,基本功都不咋行,你虽然比我们好一些,但也没有特别擅长哪一方面,若是跟着其她人走,她们多半只能让你打打下手了。”
宣苹瞅了她俩一眼,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但会捧场,于是立马就点头如捣蒜,道:
“她们两个都说的中肯!
所以我们四个一起搭伙,才是最适合的!”
“你们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谢灵稍微思索了一番,便被她们说服了:
这原因其一,是她的情况确如她们所说,有一些基本功在身,但并没有特别擅长做的菜品,如此不论是做食摊还是承办席面,情况都是很不利的,即便是在三四个人的小团伙里,她也只能当个干杂活的,至多能做上一两道不重要的凉菜与渡菜;
原因其二,是自己是插班生,跟其他同窗们相处虽和睦,但情谊并不深厚,加上厨艺水准并不高这一点,就导致自己无形之中,在别人选搭伙伙伴时落了选,这其中也有她光顾着忙旅院的杂务,没来得及主动争取的一层缘故在。
而若不跟赵闻玉三人一起搭伙,自己孤身一人开食摊,要做生意就难上加难了,这一点她没得选择,就跟她们三位之中的任意一位一样,她现在最好的选择,也正是她们三个。
如此算来,倒是她们三个主动帮了自己一把。
“好吧,那我们四个一起搭伙。”
“只是,你们打算做哪一种实践课业呢?”
谢灵问出这话,显然是多此一举,因为答案早就脱之欲出了,赵闻玉与晏绍、宣苹三人见她答应了,互相深深对视了一眼,再望向谢灵时,便异口同声道:
“当然是摆食摊!”
没错,摆食摊是她们四人目前唯一有可能做成功的实践课业,难度在这之上的承办席面、去富贵人家帮厨,对她们而言完全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谢灵甚至觉得,这两项干脆连想都不要想——她们只有踏踏实实,心无旁骛地干,最终才有可能将这一份实践课业做成。
“不过食摊起什么名字好呢?”
四人围坐在谢灵的屋子里,开始商讨起了关于摆食摊的计划,宣苹是第一个提到食摊取名的,这个虽然不太重要,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取一个……眼下她们的厨艺虽不行,但可以用一些别样的吸睛法子来凑,这样多少也能吸引来一些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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