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玺少见的一路无言，默默跟在楚将暮后面回来。
他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在意楚将暮的生死和生活呢？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打转，而他看不清那是什么。
“楚将暮，对你来说，什么是重要的?”
楚将暮将刚采来的草药洗净晾晒上。
“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就随便问问。”
“最重要事啊，命和钱吧。
没有命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钱，也会过得很辛苦。”
这么简单吗？
“我能保护你，我还有钱，你跟我走吗？”
楚将暮哂笑:“你有钱？先把你欠我的给我。”
“我现在没有……”
楚将暮觉得现在段玺的样子有点好笑。
段玺沉默着，他知道楚将暮不会跟他走的。
“段玺，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句话将段玺的心震得发颤，喜欢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楚将暮受伤，不想让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喜欢就喜欢呗，还不好意思说了。”
楚将暮摆摆手，一脸无所谓。
“那你呢？”
楚将暮回头看他。
“我喜欢你，你呢？”
楚将暮眨眨眼:“我一定要回应你吗？”
对啊，他不一定要回应自己，楚将暮是谁啊，他在江湖上漂荡这么久，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有见过，也行自己在他所见的人中并没有什么特别。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从十几岁就跟着师父混江湖，算起来也十几年了，我见过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像沈公子那般的又有几人，情情爱爱的东西说是坚不可摧，可又是那么脆弱。”
“我只做等价的买卖，不做牺牲的善事。
花涣那次我是看在沈将军和江二少的面子上才去的，我可以不去的，我们本也可以不用相识的。”
“你不想认识我?”
楚将暮看着他，忽而笑了，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四。”
楚将暮点点头:“我承认你长得是不错，但我若是回应你，你就做了吃亏的买卖。”
“你会在乎我吃不吃亏吗？”
楚将暮看着他，然后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怎么……唔……”
楚将暮捧着他的脸，踮着脚吻上有些凉的唇。
“你怎么……”
楚将暮笑笑:“我突然觉得你说的对，我干什么要在意你亏不亏，我不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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